屋里静得只剩呼吸。雪晴然颤颤问道:“若是鞭打……”
“吊起来一天一夜,直打到九节竹鞭全断开,或是打到扛不住……死了。”
耳畔突然响起玄明的声音,冰冷,急促,不带一丝笑意:请郡主留我。
请郡主留我。那原是倾其所有的孤注一掷。
雪晴然怔怔地看着白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小白,给我看看你的膝盖。”
白夜沉默片刻,然后俯身去,以极慢的速度拉起裤脚。
不必到膝盖。从脚腕开始,深深浅浅,纵横交错,新旧交叠,尽是支离破碎的伤痕。这许多的时间已经过去,曾经留下的伤却始终清晰。
“我的皆是皮外伤,不碍。玄明才是被打到伤了筋骨。”
阿缎早已将手里正在做的针线放下:“尚书府打自家下人不过是为惩戒。玄明到底也是个出众的,何至如此?”
“尚书府的二公子似与他有怨,常寻机会想打死他。”
白夜的声音极清,极冷,即使说着这样的旧事,也依然不带丝毫动摇。雪晴然抬起头,他的眼睛像寒夜秋水,不动不移,清可见底。
“小白,你为何要进尚书府?”
“家人将我卖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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