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念君颜披着清冷的月光跪在念丞相房前的碎石小径时,罪魁祸首的某人却安安稳稳地坐在房中喝茶,直到听得白夜来报,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念君颜跪在外面?”
“是。”白夜的声音波澜不惊,“似乎是因他未能拦住公主去拜见丞相夫人,所以被丞相罚跪。”
“这还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雪晴然犹在震惊中,突然瞥见白夜眼中一抹不寻常的颜色,若非因他素来沉静,她几乎可以肯定地说,那是怒色。她不禁放下茶碗,站起身来,“小白,你怎么了?”
“无事。”
“骗人。”
白夜少有地犹疑片刻,才淡淡说道:“只是回想起在尚书府时,也常受此类责罚。”
雪晴然睁大眼睛:“跪在石子路上?”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白夜死不吭声。这时阿缎在一旁低声道:“是敲碎的粗瓷片。”
雪晴然惊愕地回过头去。阿缎继续说道:“是我无意间听雪王府的侍卫们私下说起的,在尚书府,修习玄术不够快或不够好,就要受鞭打或罚跪。若罚跪,便是跪在碎瓷片上一天一夜,头上再顶一桶水。中途倒下,就加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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