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一听兴致挺高,摸了摸身上没什么“信物”,便将自己手上的扳指取下来,要递给达都,却被刘愈拦下,苏彦和达都都是一愣,刘愈笑道:“此事容下臣跟皇上商议后再定。”
“如此,也好,也好!”
达都看着刘愈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大约是觉得刘愈舍不得皇帝轻易送礼物给别人。实际上刘愈没那么吝啬,再说这事也轮不到他吝啬,他只是想跟苏彦说一些帝王的原则问题。
刘愈将苏彦请进了后堂,隔着门,外面正在跟柴锦等人言谈甚欢的达都就听不到,刘愈看了眼外面的人,转过头板起脸对苏彦道:“尊敬的陛下,您是不是觉得,臣在您眼前碍手碍脚,事事您可以自行决定了?”
苏彦像是个做错事的孩,紧忙解释道:“师傅,不是,您听我说,其实……朕,我就是想做好一件事给师傅您,我也不是像师傅所想的那般一无是处。”
“我何时觉得你一无是处了?”
苏彦苦着脸道:“师傅,您平日里不说,但我也知道,您觉得我不是当皇帝的材料。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将皇位传给我,现在我明白了,因为父皇觉得师傅能辅佐好我当一个好皇帝。但我也不能事事都指望师傅您啊,所以这次回纥使节来,还特别说明要在宫外进行商谈,我才让袁相选了这个地点。既安全,又不容易被突厥人发觉。我也是想让师傅您放心,不再为徒儿事事劳心劳力。”
以前苏彦虽然没大本事,但重点是待人诚恳,这是刘愈最欣赏苏彦的地方。
刘愈叹口气,现在不同了,苏彦虽然看似好像以前那般尊重他,但事事都在对他进行疏远,连一些曾经完全用不上的恭维话,现在说的也是头头是道。什么辅佐当一个好皇帝的,苏彦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他安下心,让他麻痹大意。
以刘愈对事情谨小慎微的态度,眼睛里怎能揉进沙?
刘愈不想再追问下去,这样只会令师徒双方的关系更加僵化,刘愈道:“明日下旨商贸司,将晓花楼收为官所。”
苏彦一愣,不解道:“师傅说什么?”
“我是说将晓花楼变成官所,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到官所里来谈,就不会遭人非议!”刘愈道,“你知不知道当皇帝最需要谨守的原则就是不能丢面,错了也不能认!你现在却在妓院里,跟外国的使节商议国家大事,若是传出去,百姓们会怎么想怎么议论?到时还有谁会尊重你?”
刘愈心中气愤,说话也就大声了些。其实刘愈也是为苏彦好,刘愈将苏彦推上皇位,就是希望看到他成材,他不想用自己,只要好聚好散,他以后能远离朝堂也不想过多去管。但现在却是别人把刀架在他脖上,一点点逼他远离这个他亲手扶起来的皇帝。
刘愈自问,的确还不能做到心平气和地放下手中的权力,尤其还是在国家不稳的时候。
“师傅,我错了。”苏彦低下头诚恳说道。
刘愈闭上眼,稍微心平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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