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柳素娘和她麾下的夜刺营下了城墙,径直朝着蔚州衙门方向去了。
自从攻陷蔚州,他还从来没到过蔚州衙门,这会辽军前来攻城,作为主将,杨荣竟然跑到衙门里去了,这让西塞军的将领们感到很是不解。
进了蔚州衙门,柳素娘安排夜刺营的兵士们守好了衙门内的各处通道,杨荣则径直走上了大堂。
上了大堂,杨荣对柳素娘说道:“你让人去告诉蔚州百姓,本将军今日要升堂问案,凡是有冤屈的,全都可以来到这里向本将军申诉。”
柳素娘应了一声,安排了两个夜刺营的兵士出去向全城的百姓宣布杨荣升堂问案的决定了。
这个决定一宣布出来,城内的百姓和守城的西塞军官兵全都被弄迷糊了,敌人大军压境,杨荣竟然不指挥军队作战,反倒去搞什么升堂问案。
辽军一旦进入城池周边,必定会对蔚州城发起猛烈的进攻,不少蔚州百姓甚至在猜测,杨荣是被辽军的气势给吓的傻了,否则怎会做出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事来?
人是形形色色的,一个城池内,数万百姓,必定会有几个胆大的。
大多数被人欺负过的百姓虽是有些冤屈,可辽军就在城外,他们也不敢跑到杨荣这里申诉,只有少数几个冤情确实深重的,为了伸冤已是顾不得死活,趁着杨荣还在衙门内,带着状纸,敲响了蔚州衙门外面的鸣冤鼓。
第一个击鼓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这妇人被夜刺营官兵带上大堂,“噗嗵”一声跪在地上,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只是不住的向杨荣磕着头,却早忘了要把她的冤情说出来。
见了这妇人表现出的行状,杨荣心内已是有了考量,这妇人定然是真有冤情,否则绝不会只顾着磕头,却把伸冤都给忘了。
“把她的状纸拿上来。”杨荣斜靠在椅背上,朝下面站着的夜刺营兵士哝了哝嘴。
一个夜刺营兵士从妇人手中拿过状纸,递到杨荣手中。
杨荣展开状纸,简单瞄了一眼,大概的了解了这妇人的冤情。
“何李氏,你家男人是在壶流河上打鱼的渔夫?”将状纸放在桌上,杨荣两只胳膊扒着桌沿,向跪在下面的妇人问道:“因误入了本城董正山家的河界,被董家管家董二带着恶奴把他渔船撞翻,又用竹篙按着他的头,将他活活淹死在河中,可是实情?”
“回老爷,状纸上所言,句句实情,民妇不敢撒谎!”何李氏跪伏在地上,回答杨荣问题的时候,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
“董家人眼下还在不在城中?”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何李氏追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民妇昨日还见了那董二!”何李氏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对杨荣说道:“请老爷为民妇做主!”
“来人!”杨荣斜倚在椅子上,伸手拿了支拘传人犯的竹签,朝堂下一扔,对一旁的夜刺营兵士说道:“去将那董正山、董二,以及与此案有关的一应人犯全都拘传到公堂上来。(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