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轨道,不紧不慢地运行着。父亲学会了不再问“最近忙不忙”,她学会了在茶香里松弛肩颈。沉默不再尴尬,有时他们整小时不说话,只听水沸的声音,看窗外梧桐叶一片片转黄。
母亲的消息框偶尔亮起,通常是分享养生文章或花开照片。苏屿会认真回复,保持恰好的温度——不冰冷,也不滚烫。上周母亲寄来手织的围巾,灰蓝色,织法有些地方松紧不均。她围上去,对着镜子看了很久。和解不是魔法,没有瞬间治愈的闪光。它更像这幅画上的星辰:各自在黑暗里发光,保持光年的距离,但共同构成某个星座的轮廓。
傍晚收工时,助手小薇指着画问:“苏老师,这里的星群为什么画得不那么密?”苏屿用布擦着手上的靛蓝:“因为留白也是圆满的一部分。”就像她现在的生活,有工作室这个坚实的圆心,有与父亲对坐的固定弧度,有和母亲之间适度的留白。情感不再需要向外索求,而是在自身内部完成循环——像植物通过叶绿素合成养分,安静,自足。
她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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