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工作室的落地窗,在未干的画布上淌成一片碎金。苏屿放下调色盘,后退两步看那幅即将完成的星空——深蓝的底色里,银河旋转成漩涡,边缘处却透出温润的珍珠白。像某种圆满,她想,不是闭合的圆,而是螺旋上升后抵达的某个平台。
双鱼座的七年周期确实要结束了。昨晚整理旧物时,她翻出七年前的日记,那些字迹被焦虑浸得发皱:“必须扩张”“不能落后”“证明自己”。如今读来竟像另一个人写的。工作室没有成为她曾幻想过的“帝国”,它安静地栖在老街转角,每年只接三四个真正心动的项目——为盲童学校绘制可触摸的壁画,帮老社区改造褪色的墙绘,眼下这幅则是给临终关怀医院的冥想室。颜料很贵,报酬微薄,但每天推开玻璃门时,她能听见内心发出平稳的共鸣声,像潮汐应和着月亮。
手机震动。父亲发来照片:紫砂壶冒着袅袅白气,旁边摆着两只倒扣的品茗杯。“新到的凤凰单丛,下午三点?”她回复好,加了个太阳表情。每周二的茶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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