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膝盖,肩膀耸动,发出一种被枕头闷住的、动物般的呜咽。那声音越来越响,最终变成——
她猛地坐起。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窗外,城市凌晨的霓虹透过没窗帘的玻璃,在天花板上投下流动的、病态的光斑。枕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母亲的信息一条接一条,最新一条停在二十三分钟前:“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连电话都不接?我早就说过你那个工作不行……”
那些字句像细针,扎进视网膜。
过去二十九年,她的手指会本能地跳动,编织道歉、解释、保证——“妈妈别生气”、“是我的问题”、“我会更努力”。可此刻,手指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却只是静止。楼梯间里无声崩溃的颤抖,删除那些讨好模板时指尖的决绝,还有掌心那把生锈的钥匙……某种东西,在胸腔深处发出了细微的、硬物断裂的脆响。
她按熄了屏幕。
黑暗重新涌来,但梦中小女孩的呜咽似乎还粘在空气里,混合着母亲信息那无声的尖啸。她需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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