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踏上流放之路了,玉惜这才被通知自己的命运。
最迟今晚她就要被带走。
其他的丫鬟下人都已不在院中,只剩下玉惜的两个贴身丫鬟一定要待在她身边。
“小姐,若你真被……那我们也必定要跟随!”
玉惜面对着紫芸和蓉儿的哭泣,为他们轻轻擦泪,面容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从妆匣中拿出两份卖身契来,塞到了她们手中。
“别说傻话!你们不是家生子,不必受谢府牵连,自己拿着卖身契,也不必再被卖去其他地方为婢。日后你们便自由了,无需担心,我自有方法让你们离开。”
“小姐!”
玉惜摇头,“别再说那种话,我早料到有今天了,所以你们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蓉儿擦泪,紫芸想说些什么,却因哽咽而难以说出口。
她们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此刻愿意去相信小姐。
“如果有机会,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
玉惜给了她们这个承诺。
随着夜幕降临,小院之内安静得可怕。
该走的人都走了,如今院子里只剩下玉惜一人,就连点灯也需她亲自动手。
外面的人不知为何一直未进来,但她已有猜想。
玉惜不喜欢这样空无一人的黑夜,纵使气温不低,她也还是不由自主感到寒凉。
与此同时还有随着孤独感愈演愈烈,而逐渐将自己覆盖侵袭的渴肤症。
这是发作最严重的一次,几乎令玉惜没法站稳,拿着提灯的手都在微抖。
但她还是去了湖畔,放了最后一次花灯。
勉强将灯送到湖面上去,她已经有些站不住。
只听后面传来脚步声,她没有急切转头,而是待对方接近,这才冷冷看过去。
对方一身天蓝色长衫,腰佩琳琅玉环,徐徐而来之时,外表倒也确实能迷惑人,看起来就是温润公子。
朦胧月光洒下,若忽视二人脸上神情,看不出剑拔弩张。
玉惜早知是他来,因此并无多余情绪可言。
提灯的暖光照耀在她秀美面颊之上,却根本无法晕染出更加温暖的表情。
她依旧一如既往疏离冷淡,此刻更是带上明显的嫌恶,而并未如同房长清所预料的那样,对他有半分服软讨好。
这样不符合预期的情况,让房长清的眼神冷了冷。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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