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从京都陆府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家三爷说,陆家欲迁离京都,叫我兄弟二人前来知会戴家老爷一声。”
“怎么好好地就要迁离?”虽说陆相公人没了,可大房的根基还在,这里面必是有什么说法,不然也不会特意遣派人来,就为告诉他这个。
鲁家兄弟回道:“我们做下人的,知道的不多,只是三爷说了,近日天象不定,或将起风,陆大人托我带话,请戴老爷未雨绸缪,将手头活钱多备些,那些不易周转的产业,不妨趁早变现,家中上下,也宜早作安排,以备不时之需。”
这话实是陆相公说的,他二人借由陆三爷之口转出。
戴万昌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要再多问些,鲁家兄弟只回不知,然后起身告辞。
待人走后,戴万昌琢磨这话里的意思,天象不定,或将起风,未雨绸缪……
他有些懂了又有些不明,倒不是他为人蠢笨,相反,戴万昌这人极为精明,只是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荒唐,再者这二人出现得也突兀。
戴家于平谷生意众多,怎会因两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有什么大动作。
不过因有这一茬,戴万昌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随时注意京都动向,之后,在他得知陆家大房的陆三爷辞去官职,带着陆家大房一众回乡后。
不再有半分犹豫,麻利地变卖掉手里的铺子,卷了银子,带着家人避祸去了,此乃后话。
……
再说回大衍京都。
陆铭川坐于书房,眼睛怔怔地看着桌面,他已把辞呈递了上去,宫里还没答话。
小皇帝视兄长为眼中钉,并对他下了杀手,那么陆家明面上看着光鲜,实则已被小皇帝标记上,他想要辞去身上的职务并不是说辞就辞的。
若能顺利辞去职务,小皇帝许他归乡,就还有希望,之后战火再起,朝廷忙于应付战况,再无暇顾及旁的,若是不允,情况就不妙了……
正想着,门外小厮传知:“爷,宫里来人了。”
陆铭川应了一声,让丫鬟进屋伺候他更衣,然后去了皇宫。
十来岁的萧岩坐于案后,面色仍是苍白,唇色浅淡,一双眼睛沉郁郁的,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大宫监荣禄躬身上前:“陛下,陆都虞到了,在殿外候等。”
“让他进来。”萧岩说道。
荣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殿门出现了一个人影,萧岩侧目去看,整个人钉在那里,眼珠震颤,逆光中,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他的影子罩住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个身影还在变大,像一座无法移动的鳌山。
萧岩苍白的皮下渗出灰调,直到那人近前,开口:“臣,陆铭川,参见陛下。”
萧岩咽了咽喉,盯着殿中的陆铭川认了好一会儿,后背已是湿凉一片,缓缓道出四个字:“免礼,起身。”
“陆大人怎么突然想要辞官归乡?”
陆铭川回道:“臣同兄长手足之情,如今兄长新丧,陆家上下皆在悲痛之中,臣亦是神思恍惚,再难专心庶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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