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声音颤抖地问:“苏大人,怎么办?要不我们加速摆脱?‘秋津洲’号航速19节,比我们主力铁甲舰快,被它缠上就麻烦了!”此时的北洋水师,虽有新舰加持,却尚未与镇洋舰队会师,孤军深入印度洋,一旦开战,胜算难料。
我放下望远镜,脑中飞速权衡:加速逃离只会暴露心虚,上村彦之丞素来谨慎,必然会紧追不舍,届时我们疲于奔命,反而陷入被动;不如赌一把,反其道而行之,适度展示肌肉,让他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战力与规模,再借英国殖民地的外交顾虑牵制他,或许能逼退这头饿狼。心中定计后,我冷静下令:“‘秋津洲’号航速虽快,但装甲薄弱,正面冲突我们的铁甲舰占绝对优势。但上村彦之丞绝不会孤身前来,背后必定有支援,若被他纠缠,等到日军后续舰艇赶来,我们就陷入重围了。”陈墨补充道:“大人所言极是,上村彦之丞作战向来注重配合,我们需尽快摆脱他,同时避免暴露舰队真实战力,为后续决战保留底牌。”
沉思片刻,详细计策在我心中成型:“传我命令!所有舰艇收起火炮,用帆布遮盖,巡洋舰和鱼雷艇隐蔽在铁甲舰后方,伪装成商船编队。青禾,你带沈兰和几个水兵在甲板佯装洒扫、晾晒货物,尽量表现得放松些,不要露出破绽。”
“是!”青禾与沈兰齐声应道,虽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立刻换上普通水手的粗布衣服,带着几名水兵登上甲板。她们拿起扫帚,有条不紊地清扫着甲板,沈兰还将提前准备好的丝绸、茶叶等“货物”铺开晾晒——这些都是清末出口欧洲的大宗商品,用来伪装商船再合适不过。两人偶尔与水兵说笑几句,神态自然,演得惟妙惟肖。青禾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远方的日舰,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乱,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白,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陈墨则亲自调整舰艇动力输出,让铁甲舰航速放缓至商船水平,烟囱中排出的烟雾也刻意控制得更加平缓,营造出动力不足的假象。王德全被我安排在船舱内,反复叮嘱他:“王大人,此刻需沉住气,切不可惊慌失措,否则一旦被上村彦之丞看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王德全连连点头,紧握令牌的手渐渐平复下来,难得地没有反驳。
上村彦之丞果然放慢了速度,让“秋津洲”号保持在十海里外的安全距离尾随。他举着望远镜反复打量我们的舰队,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作为亲历多场海战的指挥官,他早已察觉这支“商船编队”的蹊跷,寻常商船绝不会有如此规整的编队阵型。半个时辰后,他下令派出一艘小艇,以“例行检查”为由,试图靠近侦查虚实。我站在舰桥,透过缝隙紧盯着小艇,冷声道:“准备就绪,按计划行事。”
当小艇靠近至三海里处时,我突然下令:“铁甲舰加速,摆出冲撞姿态!巡洋舰露出舰体一角,鱼雷艇做好突袭准备!”“靖远”“安远”两艘铁甲舰瞬间加大马力,舰体破浪前行,朝着日舰小艇的方向冲去,帆布下的主炮隐约露出轮廓;隐蔽在后方的“振威”号巡洋舰故意错开位置,舰体侧面的炮口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这一幕恰好被上村彦之丞的望远镜捕捉到。六艘鱼雷艇则借助铁甲舰的掩护,如鳄鱼般悄然蛰伏,发动机保持低功率运转,随时准备发起突袭。他心中顿时一凛,此前他虽怀疑,可炮口反光的细节让他瞬间确认,眼前这支船队绝非普通商船,而是清军的舰艇编队。他立刻联想到德国船厂传来的零星情报,苏锐在德购舰的规模远超预期,眼前这支伪装船队,定然就是那支新组建的舰队。
更让他犹豫的是,此处海域靠近英国殖民地,一旦贸然开战,若被英国舰船撞见,极易引发外交纠纷。他当即走进电报室,下令发报请示联合舰队司令伊东祐亨,电报采用《君之代》旋律加密——这是日军当时常用的加密方式,通过乐曲节奏对应电文编码,不易被破译。等待回电的间隙,上村彦之丞在舰桥反复踱步,眉头紧锁。他深知,若错过此次机会,让清军舰队顺利归国,日军后续的海上布局将前功尽弃;可若贸然进攻,一旦判断失误,自己必将承担全部责任。片刻后,回电传来,仅四个字:“谨慎行事。”上村彦之丞权衡再三,最终咬牙下令:“返航!不要贸然行动!”日军小艇迅速掉头返回,“秋津洲”号也调转舰艏,渐渐消失在暮色之中。
直到日舰彻底不见踪影,甲板上的官兵们才长舒一口气,青禾放下扫帚,后背已被汗水浸湿,粗布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沈兰递过水壶,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成功了。”我下令鱼雷艇归队,舰队恢复正常航速,同时加强警戒:“全员戒备!瞭望哨轮班值守,每小时进行一次全舰巡查,陈墨带技术人员检查舰艇设备,上村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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