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二叔,你放心,我一定珍惜这次机会,绝不辜负组织的培养和您的殷切期望!”
拿着新鲜出炉、盖着文化馆大红公章的介绍信走出馆长办公室,司齐感觉自己的脚步轻快得快要飞起来。
翌日,司齐提着简单的行李,从海盐坐长途汽车抵达上海。他没着急去火车站,而是按照地址找到《上海文学》编辑部,怀着敬意见到了主编周介仁。
周主编对他的突然到访感到十分欣喜,连忙将他让进办公室。
“小司同志!你怎么跑到上海来了?快请坐!”周介仁一边倒茶一边热情地说。
“周主编,打扰了。我这是要去长春开个会,路过上海,特地来感谢你当初对《惩戒日》的看重。”司齐诚恳地说着,将手里提着的两盒海盐特产——精致的糕点放下,“一点家乡的心意,不成敬意。”
“哎哟,你太客气了!”周介仁笑着摇摇头,随即关切地问:“去长春?开什么会?”
“是第一届全国寓言文学学术讨论会。”司齐答道。
“这是大好事啊!恭喜你!”周介仁眼睛一亮,用力拍了拍司齐的肩膀,“这说明你的创作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这是不错的兆头!”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哎呀,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我们上海的樊法稼、蔡振星两位同志,也是去开这个会的,他们昨天就已经坐火车北上了。不然,你们正好可以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司齐一听,心里也略感惋惜。
樊法稼和蔡振星的名字他是知道的,都是寓言界的前辈,若能同行,定然能请教不少问题。
不过这点遗憾很快就被周介仁接下来的话冲淡了。
周主编又仔细询问了他的行程和会议准备,勉励他好好表现,多与各地名家交流,并叮嘱他会议结束后若有新作,一定第一时间寄到《上海文学》。
短暂的拜访结束后,司齐告辞离开编辑部,径直赶往火车站。
巨大的候车室里人声鼎沸,他挤到窗口,先买了张到长春的硬座客票,然后又凭着文化馆的介绍信和邀请函,加钱买了一张硬卧附加票。
捏着那张印着“硬卧普快”字样、质感粗糙的票根,司齐松了口气——这漫长的北上旅途,总算能有个地方躺一躺了。
他按照票上印的“车厢:12,铺位:18号中铺”找到位置,放好行李。
车厢里混合着烟草和汗液的气味,广播里放着激昂的进行曲。
放下行李,安顿下来后,司齐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对面下铺是位清瘦矍铄、戴着眼镜的老者,正捧着一本杂志安静阅读。
旁边中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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