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麻烦店家了。”
“对了,掌柜的,您这可有米汤能饮?”
冷不防提出这要求的老药商这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小老儿这两日在山里上下奔波得久了……颇有些想念煮饭时沥出来的米汤。”
“咱们九江的早稻发硬,店里平素做的也都是沥米饭——自然是会有煮米时剩下的米汤的。”祝岁宁应声笑笑,“宋老板,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打盆米汤来——甑子里的饭刚熟不久,那米汤这会也当还温热着,喝起来最是消渴养胃。”
“好,那就有劳了。”老药商颔首,话毕便甚是矜持地等候起了他的米汤。
一旁的小郎中显然是没他那个耐心——他像是被那菜香勾得受不住了,不等老板娘将那汤、饭送来,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抄起筷子,硬顶着自家老爹欲要杀猪一样的眼神,也非得钳下那一小筷子的鱼肉下来。
刚自蒸笼里取出来的糟鱼上烫得不能入口,奈何宋识礼嘴贪,这会便只得连呼带哈地可着劲儿捣腾了舌头。
好在那鱼着实鲜得可以,倒不枉他冒着这要被烫出一嘴泡来的风险——待到口中的鱼肉略略冷却,醇厚浓郁的酒香并着那鱼肉久经发酵后的极致咸鲜,即刻便像是那山中突窜起来的云海似的,陡然迸透了他的唇齿。
紧实而微带着些嚼劲的鱼肉稍有弹牙,自花椒粒内生出的点点麻味配合着酒糟的清甜,霎时便安抚了他那一嘴躁动的味蕾。
并且……在细细回味之下,他好像还品到了一种微弱但清爽的、十分解腻又让人上头的果子味!
一筷头刚出锅的酒糟鱼吃得小郎中一双眼里异彩连连,余下众人瞧见他这模样,亦忍不住随之纷纷动了筷。
“嚯,这酒糟鱼还真是做得比我们在别处吃得都好吃多了啊……”某跟着老药商一同出了门的药铺伙计轻声感慨,众人闻此不禁跟着连连点了脑袋。
不多时,头前儿去帮他们拿饭取菜的祝岁宁总算带着厨子新出锅的冬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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