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想教训江云蕙,那也是把她做的蠢事闹大,让她被杖责,被送出侯府,而不是用这种办法,去毁掉她。
祁晏清却觉得有些冤。
他忍不住道:“江明棠,我承认我对不住你,也承认我行事卑劣,自私自利,但我也不想骗你,如果不是你,我不后悔出这个主意。”
别的女子,关他屁事?
他为什么要替她们考虑?
他认识她们吗?
他跟她们有过往来吗?
都没有,对吧。
那他为什么要顾及她们?
历朝历代以来,世族之间多少利益联合,都是牺牲家族女子的。
譬如威远侯府跟忠勇侯府的婚事,不论女方是谁,不都是一种利益置换吗?
又譬如,陆远舟都带了假外室跟孩子回家,江氏不还是没有取消婚约的意思,仍旧要把女儿嫁过去吗?
她们的父母亲人都不心疼,难道他这个外人,要挨个去心疼她们,觉得她们好可怜,然后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那他还做什么祁氏继承人,他直接原地坐化,去做菩萨好了!
陆远舟是他的兄弟,找他求援,他出的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
这不就够了?
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两家肯定是要结这门亲事的,过程重要吗?
有结果不就行了。
如果当初他先认识的是江明棠,是江明棠问他该如何解除婚约,他也会用最快最阴险的办法,去对付陆远舟。
只要能达到目的,男女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他不会因为对手是女子,就轻视对方。
同样,他也不会因为对手是男人,而重视几分。
祁晏清是实话实说,可江明棠却渐渐安静了下来。
良久,她才轻声开口:“祁晏清,你的想法没有错,那些姑娘,确实跟你没关系。”
江明棠垂眸看他:“可是,她们跟我有关系,她们可能是任意的一个我,我也可能是她们之中的任意一个。”
她眸中带了悲凉:“你知道么?我在豫南的时候,家里欠了债,养父母以八十两银子,要把我卖给富商为妾偿债。”
祁晏清一怔,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在豫南这种买卖很常见,你是不是觉得八十两银子算不得什么?但事实是寻常贱妾,连这点价格也卖不到,最多就四十两银,她们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我为什么能卖八十两?”
江明棠指了指自己的脸:“因为我够漂亮,主家买了我,不但可以自己享用,还可以作为家妓,拿出去待客……”
祁晏清心里一颤,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
“如果我被卖了,那么待一次客,就能得一贯钱,迟早能挣够八十两,如果我本事了得,能勾得贵客让我怀上子嗣,后半辈子就有指望了,又或者我会被转卖出去……”
“够了。”
祁晏清咬牙:“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
江明棠看向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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