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说多尔衮对满汉大臣的态度,以及他和多铎在政治方面的高下区别。
我一直觉得,某衮这人,对所有满人都是轻蔑的,鄙视的,觉得他们的智商都不如自己;对汉臣也是如此,因为他鄙视汉臣没有气节,鄙视他们的虚伪和内讧。同时,又因为这种鄙视的心理一直存在,所以某衮懒得和这些不如自己的人怄气或者打压他们。因为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某衮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多铎的“不学好”,实在让某衮既生气又无奈,认为他好好的脑子不往正道上用。譬如这一段对话记录:“摄政王问内院诸人:南来使臣如何处他?十王子曰:杀了他罢。摄政摇手。冯铨曰:剃了他发,拘留在此。摄政不答。洪承畴曰:两国相争,不斩来使;难为他们,下次无人敢来了!摄政曰:老洪言是。遂有放回之意矣。”
注意,多铎说完“杀了他吧。”某衮不回答,就是摆摆手,“摇手”。
这“摇手”,是什么心态?说没有鄙视,是不恰当的。应该说是很无奈,带着一点不好说出的失望,懒得在大臣面前评价弟弟,这样大家都没面子。
在军国大事方面,某衮永远都是站在智慧的制高点看人的,带着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同时,由于从小生长环境所致,他养成了多疑警惕的『性』情,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他到后来彻底地孤立起来了,自我孤立,也被所有人所孤立。
多铎不是不如他,而是脑子懒得往这方面用。也许在别的方面,多铎比他聪明,但是在军国大事方面,多铎的确不如他。某衮属于勤学好问,在掌握知识和技能的过程中很谦虚,并且办事严谨仔细的人。他的长处,恰恰是多铎的短处。小时候多铎出头『露』面的机会很多,处处都比他出彩,他就显得很平凡很中庸。因为多铎的小聪明很多,所以在少年和儿童时代,很容易比他卓越。
朋友有相反意见:“嘿,比如你举的那个例子,小小多未必真认为杀那个人合适。不过他知道他哥肯定是不会杀,他就是扮演一个某衮希望他扮演的角『色』呗,也未必是商量好,自然而然,就是这样的角『色』分配。”
我说:那么他干嘛要说话,某衮又没有问他,他完全可以在开会时候偷懒。譬如摆弄摆弄鼻烟壶啦,玩玩扳指啦。
我觉得看多铎在崇德八年和顺治元年初的表现,似乎和他哥沟通不良。此某衮很恼火,这不像是假的。多铎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在什么场合他都是活跃分子。他说这句话必然是很直率,不假思索就说出来的。是会议开得久了,他不耐烦了,懒得看哥哥为了“屁大点”的事情商议来商议去。所以就脱口而出,“这么麻烦干吗,杀了算了!”
我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心思的。某衮当然不喜欢他在大臣面前显示出鲁莽急躁的形象。
至于某衮办事认真仔细到婆妈琐碎的风格,究竟对不对呢?其实,某衮问大臣怎么办是好事,一来显得自己开明豁达,从谏如流,二来让大臣说说意见,集思广益;三来如果某大臣的意见被他采纳了,某大臣会感到很荣幸,这也是一种示恩于臣下的权术。
可多铎不懂,故意和他作对,不惯他的假惺惺。由此可见,顺治元年夏天时候的多铎,在政治上还是个愣头青。
某衮这人,勤学好问,事无巨细都极认真,包括他在吏部多年练就一套识人用人的本领,所以他一上台,就很老辣很有手段,军国大事方面都很纯熟。我怎么看,从多铎这个时候的表现上,也看不出他在这方面能及得上哥哥。多铎的蜕变发生在第二年,下江南之后,从那时候他才适应并且用心在了政事上。
在多铎下南京后对待剃头的态度上,表面上他比多尔衮更开明更宽容,实际上这也是他的一个不成熟的表现。从他贴出的那个不准随便剃头的公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剃头一事,本朝相沿成俗。今大兵所到,剃武不剃文,剃兵不剃民,尔等毋得不道法度,自行剃之。前有无耻官先剃求见,本国已经唾骂。特示。”
多铎是打心眼里地瞧不起没有气节的汉人,他瞧不起,就直接说出来;某衮当然也瞧不起,但是某衮要利用这些人,所以某衮不反对他们剃头。
那个剃头令,是在京的汉官重提的,因为他们剃了之后,那些没剃的必然嘲笑他们无耻。不过他们只是建议,某衮是批准者,这是他的责任。
某衮一直坚持剃头的想法,只不过顺治元年夏天的时候百姓很多反抗的,当时要打仗没空镇压他们,就暂缓。第二年南京刚刚拿下之后,像孙某人之流,无非就是揣摩上意,顺应了某衮的心意而上了奏折。事实证明,如果站在满清贵族的角度上看,对于清政权的长久和稳固来说,剃头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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