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在镜头下闪闪发亮。
瓦立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步步紧逼,
“哦?不是针对王室?那就是针对我个人——塔拉勒系唯一的继承人咯?
怎么,穆夫提要向我塔拉勒系开战了吗?”
他想说,他刚刚确实是在装理科战神。
但是,不好意思,骨子里,他是来自中国的文科流氓。
而且是文科流氓中的天花板专业!
放古代,他这个专业出来的人……
叫汉使!
贾迈勒的手摇出了花,“王子说笑了,我绝无此意!我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
环视四周镜头的瓦立德,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
“那穆夫提的意思是,根据职责,教权有权在没有任何王室授权和正当理由的情况下,随意羞辱、折辱任何一位王位继承人?
这又是哪条神圣教法赋予你们的特权?
还请穆夫提引经据典,为我等解惑。”
“我……我……”
贾迈勒被怼得哑口无言。
冷汗涔涔而下,支支吾吾,他再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只剩下狼狈不堪的窘迫。
刚才营造的宗教审判氛围,此刻成了套在他自己脖子上的绞索。
……
迪拜,公主寝宫,电视屏幕前
“姐!”
11岁的莎曼公主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指着屏幕上瓦立德睥睨四方的身影,小脸上满是惊奇,
“那个死变态……好像……真有点聪明啊?”
她没想到露娜那个被自己称作“变态”的哥哥,居然能这样绝地反击。
14岁的萨娜玛公主,瓦立德的正牌未婚妻,依然在专注地进行着繁复的Talli刺绣。
绣架上的这件华美长袍,是为月底的相亲定亲仪式准备的。
她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头也没抬。
针脚依旧平稳流畅,仿佛屏幕上的惊涛骇浪不过是微风拂过水面。
“意料之中。”
那份恬静,与屏幕上的喧嚣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
瓦立德不再理会面如土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贾迈勒,转身走向二次安检通道。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政治质问,只是随手掸去了王子白袍上的一粒尘埃。
然而,刁难并未结束。
校长纳吉布再次拦住了他,“殿下,为确保考试公平,杜绝任何可能的作弊嫌疑,考场统一提供文具,请您更换。”
旁边的工作人员递上了一袋文具。
瓦立德看了看周围的考生,都是如此,倒也没说什么。
将老妈亲自准备的文具袋递给老爸后,他自行从摆放文具的框里重新拿了一袋。
不过,这一幕让围观者和记者都感到诧异。
这纳吉布此时更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再次跳出来,这是代表吉鲁维系要和塔拉勒系彻底撕破脸咩?
可吉鲁维系的头子不就是阿卜杜拉国王吗?
阿卜杜拉国王不是已经和萨勒曼王储达成和解了吗?
吉鲁维系和塔拉勒系按理应是同一阵营,为何纳吉布要如此不长眼地继续针对?
这太不合常理了!
拿起笔袋的瓦立德冷笑一声,只是睥睨着纳吉布,眼神冰冷如刀,满是嘲弄,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自焚的蠢货。。
就在这时,考生和记者人群中开始迅速流传开来的一个小道消息,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迅速荡开涟漪:
“听说了吗?瓦立德王子拒绝了阿卜杜拉国王最宠爱孙女的联姻请求,要娶迪拜的公主!”
“难怪!原来是塔拉勒系不识抬举,拒绝了吉鲁维系伸出的橄榄枝,那就别怪人家翻脸了!”
“也不一定,听说吉鲁维系内部有人觉得阿卜杜拉国王为了自己家族的私利,牺牲了整个派系的利益……”
“所以此刻阿卜杜拉国王并不代表吉鲁维系?”
“哈!这下子有意思了!”
吃瓜群众顿时兴奋起来,这种王室内斗的戏码,最是喜闻乐见,瞬间冲淡了刚才的紧张气氛。
不过这一切和瓦立德无关了,他已经进入了学校。
而当瓦立德走入被指定为“特殊考场”的教室时,电视机前的观众通过直播镜头才惊觉,这搞心态的力度再次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