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自己耳边的风呼呼地催得急,还是身子已经要不行了,阿芙恍惚中,好像听见了一把熟悉而稚嫩的声音在说:“亲姐,姐姐我快跑不动了……”
阿芙便喃喃:“跑不动也要跑,后面都是狼……”而她的眼前,竟现出回忆里的一片沙漠,大漠茫茫,前路无指,再后有追兵,这境况,自己是多么熟悉,恰似心头里的一颗毒瘤,时时刻刻沁出酸液来腐蚀她的血肉。
“不行呢……亲姐你别管我,跑吧……”这声音是阿月的,她妹妹的,并伴着记忆鲜活于前,阿芙仿佛感到自己手中牵着那柔软温暖,两个人亡命奔跑在大漠的风沙中,后面的狼群噗呲扑哧的喘气声,脸上辣辣的痛,或许是麻痹,而每一处疼痛的源头,都缀着沙子……连那干燥的泥土气味,也跃然于她的鼻腔里。
“不行啊,阿月,跑起来啊,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啊。”
女子失声呢喃到,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眼前是黑晕和黄眩交集出的混沌世界,其人意识已近模糊,双腿仍在摆动,脚板已然麻木。然她不明白了,自己为何要跑呢?明明心中求死啊?
可是,可是手中的温暖柔软,却还活生生的,活生生的等着她救命啊。
只可惜了,身后的贼人也快要追上,厉刀穿过风到达她的身畔,或有些散开的发被切下,扬洒半空。或有些刀尖划过她肩膀的,留了血色在黑发侧畔。再来一刀,可是要切开她的背门命脉了。
阿芙也了然,刚才早应该离开的,不离开,那些亡命的人那么狡猾,就像平时的她,想必要试自己一个虚实,恐怕是一商量,就埋伏于草丛里,自己内力尽失,哪能立刻发难,人家便知道了自己的真伪。
这豪赌,本来就难胜。却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她竟抱着一丝侥幸,想要救人,救人啊,这多么愚蠢的想法?
当年的时候,又有谁人来救过她和阿月,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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