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方的石块在头灯光束下泛着湿漉漉的冷光。
楼望和贴在石壁上,手掌抵着冰冷的岩石。在他“龙渊瞳”的视野里,这片塌方不是自然形成——几块关键的承重石被精准地移开,整个结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崩塌。手法专业,显然是懂矿道工程的人干的。
“岩刚……”楼和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楼家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们?”
沈清鸢检查着塌方边缘:“不一定是他。矿道里可能还有别人。”她用手指抹下一撮石粉,凑到鼻尖闻了闻,“火药味很淡,但确实有。有人用了少量定向爆破。”
楼望和转身,头灯的光束扫过身后的黑暗矿道。在“龙渊瞳”的加持下,他能看到空气中残留的能量痕迹——几缕极淡的、不属于他们三人的气息,像是刚刚经过不久。
“矿道里有人来过。”他沉声道,“而且不止一个。气息还很新鲜,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在他们进入矿道前,已经有人埋伏在这里,等他们走到深处,再引爆塌方,把他们困死。
“这是要活埋我们。”沈清鸢的声音还算冷静,但握着玉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楼和应急忙翻找背包,取出手机。不出所料,没有信号。矿道深处,电磁波被厚厚的岩层完全屏蔽。
“现在怎么办?”楼望和问。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不是赌石,赌输了最多赔钱。这是生死困局,赌注是三条命。
沈清鸢举起玉刀。刀身上的裂纹在头灯光下更明显了,但依然散发着微弱的白光。她将刀刃抵在一块塌方石上,试着切割。刀刃切入岩石半寸,就再也无法深入。
“不行,岩石太硬,仙姑玉镯受损后威力大减。”她摇头,“而且就算能切开,这么大的塌方量,切到什么时候去?”
楼望和看向矿道深处。那个呼唤越来越强烈,几乎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他手臂上的龙纹也开始发烫,热度顺着血管蔓延,直达心脏。
“下面……”他指着矿道延伸的方向,“有东西在呼唤我。也许……有出路。”
“你确定?”楼和应皱眉。
“不确定。”楼望和实话实说,“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回头试着清理塌方——且不说能不能挖通,就算能,外面可能还有埋伏。要么往深处走,看看那个‘呼唤’到底是什么。”
沈清鸢与楼和应对视一眼。
“我跟你走。”沈清鸢说。
楼和应叹息:“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调转方向,向矿道深处走去。这条路比之前更加难行,地面湿滑,有些地方甚至有积水。空气也越发稀薄,呼吸变得急促。
楼望和走在最前面,头灯的光束切开黑暗。他的“龙渊瞳”此刻全力运转,不仅能看到岩石的能量纹理,还能隐约感知到前方能量的流向——就像一条隐形的河流,在矿道深处汇聚。
走了大约半小时,矿道开始出现岔路。有些是人工开凿的支巷,有些是天然的溶洞裂隙。如果没有方向感,很容易迷路。
但楼望和不需要看标记。他手臂上的龙纹就像指南针,越靠近某个方向,温度就越高。而且他能“听”到那个呼唤的声音——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频率的共鸣,通过矿脉传导,直接在他脑海中回响。
“这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条向下倾斜的岔路。
这条路比主矿道窄得多,有些地方甚至要匍匐前进。石壁上开始出现晶体反光——是石英和方解石的结晶,在头灯照射下闪闪发亮。
“这里……是原生矿脉。”沈清鸢伸手触摸石壁上的晶体,“不是翡翠矿,是更古老的岩层。这种结晶形态,至少有几亿年了。”
楼望和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没路了。
不,不是没路,而是路被一面石壁封死了。但这面石壁很特别——通体呈现温润的乳白色,表面光滑如镜,完全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更诡异的是,在“龙渊瞳”的视野里,这面石壁散发着极其浓郁的能量光晕。光晕呈淡金色,像液体一样在石壁内部缓缓流动。而那呼唤的源头,就在石壁后面。
“这是什么石头?”楼和应上前,用手电筒仔细照看,“不像大理石,不像玉石……质地太均匀了,像人工浇筑的。”
“不是浇筑的。”楼望和的手掌贴上石壁。触感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脉动——像心跳,缓慢而有力。“这是……玉髓。但不是普通的玉髓,是龙血玉髓。”
“龙血玉髓?”沈清鸢震惊,“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古籍说,玉龙陨落时,龙血渗入地脉,与玉髓融合,经亿万年沉淀,才能形成龙血玉髓。一滴就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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