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其必会死守彭城,然后挟持汲廉、袁忠的家眷以及二人麾下将吏的家眷要挟使君。”
虽然阴德说得有道理,但陶谦依旧不敢大意,陶谦亦不敢在此地逗留。
毕竟粮草辎重都已经通过九里山了,后军若是不迅速通过九里山,前方粮草辎重极可能遇袭。
“传令诸营,提高警惕。”
数万人马要通过相对狭窄的九里山,所需时间不少。
看着山脚的叛军,坡头的曹昂顿感奇怪,询问道:“学生愚钝,敢问恩师,方才陶谦旗号和粮草辎重都在,张校尉为何不下令出击?”
刘备头也不抬,徐徐而道:“正常行军,粮草辎重必在后方,主将旗号必在中军;如今主将旗号和粮草辎重都在前方,事有反常,必有缘故。”
“此地距离彭城不远,就算粮草辎重被烧了,陶谦亦不会缺少粮草,陶谦以粮草辎重为饵又虚设旗号,实为试探此地是否有伏兵。”
“用不了多久,陶谦的真正旗号就该出现了。”
曹昂心惊,忙又上前眺望,不过片刻间,果然看见陶谦旗号再次出现。
“陶谦可真是奸诈啊。倘若张校尉方才下令出击,陶谦必会自后军杀来。”曹昂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不止。”刘备又道:“若方才我军出击,陶谦的前军将粮草辎重往路口一堵,我等可就成瓮中之鳖了。我军虽勇,但毕竟人少。利速战而不利久战。”
曹昂恍然,心头对刘备的敬意更深了。
刘备在认了曹昂这个门生后,一直都是认真的在指点曹昂,并非只是挂了个师徒的名分。
在曹昂的观念中:父母爱子,则子护父母;同理,师爱徒,则徒护师。
刘备对曹昂的教导,亦如古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又见张辽手中的麾开始舞动,曹昂呼吸瞬间一滞:“张校尉要开始了。”
随着张辽麾旗舞动。
埋伏的兵马下了陡峭的山坡,出现在山谷之中,直接将陶谦的兵马拦腰斩断。
正是埋伏许久的典韦和黄忠,二将各引千人,如猛虎出笼,直冲陶谦军。
虽然陶谦提前令诸营提防,但提防了不等于就能防住。
刘备的凌烟军本就是精兵简政后挑选的精锐,奇袭袁术时又自凌烟军中再次挑精锐,战斗力远非寻常军士能比。
再加上典韦和黄忠这两头熊虎之将带头陷阵,看似千人,其威势不弱于八千。
前扬州刺史周干首当其冲,被典韦一路直冲到将旗下,沉重的铁戟将周干的将旗硬生生的折断,吓得周干汗毛倒竖。
这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
周干骇然不已。
曾为前扬州刺史,周干自认为武艺不错,虽然称不上世间罕见,但寻常军士亦难近身。
可在典韦面前,周干就如同遇到了吊睛白额猛虎,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
陶谦眼尖,在典韦和黄忠下坡冲杀时,就扫了一眼旗号数量。
又见己方诸营慌乱,更有军侯小校慌不择路的冲击后军,不由大怒。
亲自斩杀二人后,陶谦大喝下令:“贼兵不过千余人,我等有数万人,数十倍于敌,有何可惧?”
“传我军令,后退则斩,乱动者斩,怯战者斩!”
“令臧霸、孙观、孙康、吴敦、尹礼、许耽、章诳、吕由,速引精兵拦住贼兵!”
陶谦怒点八将,誓要将设伏的千余凌烟军彻底灭杀。
之所以直接上嫡系,是因为陶谦很清楚:阴德、刘馗这俩菜鸡队友是靠不住的。
陶谦必须让嫡系精锐上前阻挡才有机会稳住局势,否则被典韦黄忠率众一冲,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人再多亦是无用。
看着攻势放慢的凌烟军,陶谦阴沉着脸:“就这点人,竟也敢设伏,刘备还真是小觑我啊!今日定将刘备的精锐斩杀在此!”
陶谦亦是边将出身,狠辣果断亦远胜于常人。
坡头。
曹昂看得心惊:“恩师,典校尉和黄校尉被叛军挡住了!”
“为将者,当不骄不躁,即便泰山崩于前亦要有面不改色的沉稳。”刘备左手撑着额头,完全没有因为典韦和黄忠陷入重围而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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