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偷笑,却有有一点点甜蜜,走近他身边掩口轻笑道:“怎么了,你这么担心我被别人看见,难道你已经开始喜欢上我了?”
郝英俊难得地老脸一红,争辩道:“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矜持一点,哪有你这样到处乱脱衣服的?”
云兮嘟起了小嘴,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轻轻在他耳边说到:“你要不要下来和我一起洗?”
郝英俊立刻举旗,脸色很是羞涩地说到:“这样不太好吧,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们俩现在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干柴烈火,欲火焚身……”一见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云兮笑嘻嘻地退到潭边,扑通一声跳下了水,然后隔着远远地喊到:“你再不下来,可不要后悔哟!”
郝英俊马上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身上的迷彩服,挺着雄赳赳气昂昂的银枪冲到了水潭中央。
冰冷的潭水很快让人浑身通透,这股凉意一直从皮肤渗进心底,直让人忍不住发出一阵舒爽的呻吟,两人默默地浸泡在潭水之中,眉来眼去,要不是潭水的冰冷压制住了炙热的欲望,只怕郝英俊的三好男人之身已经保不住了。
就在气氛越来越暧昧,身体越来越燥热的时候,水中忽然钻出一个湿淋淋的东西,直直地出现在两人中间,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人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纷纷发出了羞惭慌乱的惊叫声,连扑带爬地跳出了水潭,回到岸上。
那个湿淋淋的东西同样被他们吓了一跳,嗖的一声很快又缩回了水中,过了好一会儿,发现两人好像都已经上岸了,才探头探脑地再次浮了上来,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两人。
郝英俊的“奸情“意外被人撞破,即使以他万里长城一样厚的脸皮也忍不住慌乱了好一阵,待到惊魂稍定之后,他才有精神细细地打量那个坏他好事的家伙,这一看不要紧,心里头顿时就嘀咕开了。
因为这个家伙非常奇怪,长着一只豺狗的脑袋,偏偏脑袋上顶了两支鹿角;身上负着龟壳,壳上却挂满了倒刺;四肢颀长健硕,爪有三趾,趾尖长着锋利的利爪,根根状如笔尖,漆黑有劲。
郝英俊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云兮却看得双眼发楞,好一阵之后,只听她恭敬地问到:“这位大人您好,请问大人可是神兽负屃?”
那只怪物眼珠子骨碌碌一阵乱转,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扫视了好大一圈,才万分感叹地念到:“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郝英俊一头黑线,尼玛他连飞流直下三千尺都背不完整,这家伙居然还跟他整文言文,他简直恨不得一脚把这只乌龟壳踹烂。
但这句话听在云兮耳中,立刻证实了她的猜测,于是她的态度更加恭谨了,微微弯腰对那只怪兽说到:“负屃大人,我们不知道您在此处休息,打扰到您真是非常抱歉,请大人不要计较我们这些小辈的鲁莽,晚辈在此郑重地向您道歉了。”
被称作负屃的怪兽有模有样地挥了挥爪子,大度地回到:“不知者不怪。”而后它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仰头望天,念念有词地念到:“池有蛟龙兮,美人来嬉,如玉之长虹兮,灼灼相惜,吾心甚向往兮,杨柳依依,如鸟之纷飞兮,呜呼哀哉。”
云兮一听它的话,小脸立刻变得一片血红,因为这句话正是调侃一对相爱的男女正在鸳鸯戏水,却被一条蛟龙无意撞破,于是男女惊慌失措的各自分开。那对男女自然是指她和郝英俊两人,而那条蛟龙,说的岂不正是负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