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龙生第八子,身似龙,头似狮,平生好文,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书法大家,古碑上两旁的文龙便是其遗像。据闻但凡有名家诗文被刻立成碑,必有负屃盘桓其上,恋恋不肯离去,于是古人便将其形象刻于字碑两旁,以示该碑文艺术光彩十分闪耀。
但是眼前的这只负屃却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尤其是那张刺盾一样的乌龟壳,简直给人一种极其猥琐的感觉,偏偏它的嘴里又喜欢念叨晦涩难明的诗文,更是让人大呼无奈。
郝英俊不知道着家伙在念叨什么,不过看到云兮脸色娇羞,连连跺脚,便知道它肯定没说什么好话,于是气势汹汹地上前呵斥到:“你是何方妖怪,竟然敢来偷窥你郝爷爷洗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云兮见他一副无知者无畏的狂妄模样,连忙上前拉扯住他,低声说到:“这位大人是上古神龙的第八子负屃大人,你不要命了,还不快道歉!”
郝英俊脖子一凉,日你仙人板板啊,神龙第八子?那不就是饕鬄的哥哥?自己是不是和这家子人八字相冲啊,尼玛刚刚给老九下了毒被追杀,现在又对着老八破口大骂,难道像我这样一颗红心向着党的三八标兵,注定要和这家人结下凄婉缠绵曲折离奇高潮迭起万世不休的血海深仇?
这边厢郝英俊尚在自怨自怜,那边负屃已经开口说话了:“黄口竖子,焉敢如此目无尊上,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句话郝英俊倒是听懂了,当下两眼一翻,吐槽到:“忍你妹的忍者神龟啊,老子要早知道你是饕鬄的八阿哥,直接就把泻药倒在这潭水里面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唧唧歪歪?事到如今,反正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老子大不了被他两兄弟一起追杀,我这样的三八突击手难道还有向人求饶的时候?”于是他“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负屃继续骂道:“去你娘的忍者神龟,少跟老子在这里罗里吧嗦,你郝爷爷我今天这几百斤就丢在这里了,要杀要剐,你尽管划下道道来!”
负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轻蔑地说到:“妄议干戈者,虽天理亦不容,你等蓬蒿小辈,安能使我霁之击之?”
郝英俊又糊涂了,这意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啊?
却见负屃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寂寞,彷如已经失去了对人世间的眷恋一般,抬头望着月色缓缓吟到:“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实命不犹!1”
它此时的造型,完全兼具了古人对月吟单的风流和后现代人文主义的关怀,简直是说不出的哀愁与寂寞,直让郝英俊想起了当年诗仙牌香烟的一幅烟标,在那幅图里,诗仙李太白便是如此一副仰望明月吟诗畅饮的造型,至今让人唏嘘不已。
可是如今……负屃这幅造型,简直让郝英俊和云兮一起脑袋当机了,它这是要闹哪样?难道他们不是说好了要单挑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吟诗作对了?
负屃见这两个小家伙一脸迷茫懵懂的表情,眼中的失望之色更深了,寂寥地自言自语到:“像你们这样的小家伙,怎么会明白人生的真谛?唉,人生真是……真是……真是……”
它一脸说了三个真是,却突然发现找不到词汇来修饰它对人生的感悟,顿时觉得有些羞臊了,一张狗头开始闭上眼左摇右晃,冷不防郝英俊突然接了一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好!”负屃完全忘记了他对郝英俊的不屑,毫不吝啬地用自己最大的声音狂赞到:“好一句人生寂寞如雪!得此佳句,当浮一大白!”
然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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