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没有任何脾气。”
柳如心频频点头,两个女人一番商议之后,楚云中被允许入内。
一进门,楚云中便开始嚎啕大哭,楚天意跟在身后也抽抽答答不停抽泣。
“爸爸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一家老小,让我一个人如何照顾……”
他步入楼内,一下跪了下去,匍匐着爬到柳如心的面前,“小妈呀,爸爸不幸被仇人所杀,云中保护不力,罪该万死呀……”
柳如心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和她差不了多少的“儿子”尽力的表演,心里一阵阵恶心,他可是从未叫过她一声的,今天意然开口叫她小妈,她尽力压抑着没有吐出来。
“够了,你还好意思跑到我这里来哭,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楚云中不为所动,他既然敢来,就已经想到了各种情况,挨几句骂和得到凌云的主导权,他完全能掂得出谁轻谁重,他继续伏地抽泣不止。
看着趴在地上的楚云中、楚天意,柳如心竟生产一丝兴灾乐祸之情。
但她马上意识到这场戏她得演好,边哭边厉声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这般假惺惺,你父亲刚死你就想恃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作得这是人事吗?”
楚云中立即叫冤:“小妈,这从哪说起,儿子可不敢存这种心思呀……”
柳如心“哼”了一声,步步紧逼,“那我问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父亲亡故的消息,是怕我回来早了,影响你霸占凌云吗?为何不与我商量擅自接管凌云,还把我哥哥赶了出来。你这些事都已经做出来了,难道我冤枉你了。”
这些话句句正中要害,却并没有让楚云中惊慌,这种局面他早有预料,坦然应对,“小妈,儿子不敢说你在冤枉我,爸爸去世的太突然,我也身负重伤,完全卒不及防,头脑乱了,很多事便计划不周,所以通知您迟了。另外,看着父亲孤零零躺在太平间,儿子只想让他老人家早日风风光光入土为安,而您与弟弟远在重洋之外,我不得不先入主凌云,一是看住楚家产业以防有变,二是便于支配凌云的人力物力用于父亲的葬礼。”
楚云中偷偷观察柳如心的表情,见她认真在听还若有所思,便继续说:“至于表面上开除舅舅,那完全是作给别人看的,也是为起到震慑的作用,让一些心有异志的人,能够在葬礼期间收敛,便于调度所有资源用于葬礼,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近期太忙,缺乏与你们沟通,其他咱们有争议的事,都是自家人,完全可以等父亲葬礼之后再商议解决,目前,父亲的葬礼才是第一。”
楚云中的话在情在理,竟说得柳如心无以应对。
看到柳如心被自己的一席话震住了,坐在那无话可说,楚云中觉得他该反击了。
“小妈,云志在哪呢?”楚云中问道。
柳如心一惊,“他有些事没处理完,稍晚些时候回来。”
“有什么事比葬父更为重要!”楚云中突然发火,他“腾”地从地上站起,通红着双眼大声说道:“他是重孝,父亲葬礼他怎能不到场,这让别人如何看待楚家,这件事传出去,云志还想在天都作人吗?”
柳如心没有意识到事情会如此严重,早已忘了与谢菲商议好的应对之策,一时又失去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