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何时学会了插嘴?”
“末将不敢。”
“张满屯,你带五名好手,随我赴宴。”
“喏。”
“阎晋卿、李昉,你二人留在船上指挥,一旦见城中举火为号,立即发号施令,派人接应我出城。”
“是。”
萧弈将望远镜交给李昉,又做了各种安排及预备方案,总之是千方百计挑起楚军内斗。
若有办法,他并不想如此行险。
因为有点怯于水战,换作在中原开阔地带,他们这六十余骑,何惧唐师翥这支新败之师。
眼下还未到最后关头,动手之前,或可设法提高成功的概率。
准备妥当,披了一层内甲,裹上大氅,下船。
唐师翥已在岸边等候,没有披甲,穿了一身华贵襕袍,身后带了八名步行的随从,每人手中都捧着个大匣子,看样子,准备给徐威送礼。
赶着最后一缕天光,进入了湘阴城。
竟是到了个破落的馆驿前,门外,寥寥站着十余兵士把守。
萧弈才下马,便见一个面容沉毅、不苟言笑的四旬壮汉迎了出来,披着破旧的盔甲,手按腰刀。
“徐将军,别来无恙,略备薄礼,还请将军笑纳。”
唐师翥快步上前见礼,赔笑道:“朗州之战,我没能料到忽然变天。好在,我早布置后手,请唐军设伏,略胜叛军,侥幸,侥幸,还请将军为我美言几句。”
一个个装着礼物的匣子被打开。
萧弈目光看去,里面是奇珍异宝,其中一块大玛瑙上还沾着血,想必是从那些商船上抢来的。
怪不得,唐师翥兵败后驻在岳州,原来是搞钱赎罪去了。
徐威拿起那些礼物看了看,挥手,命人收起来,却用冷冰冰的语气感慨了一句。
“九牛一毛啊。”
“这……”
唐师翥一怔,接话道:“必倾尽所有。”
徐威面容依旧如铁石般不为所动。
“哦,还未引见,徐将军,这位是周国来者,检校工部尚书萧弈萧使军,使君,这位是……”
话到一半,徐威摆了摆手。
萧弈自入官场,还没见过这般没礼貌的人,连王峻都不至于如此。
唐师翥笑道:“两国邦交,萧使君是来贺国主得位的。”
说罢,一个安抚的眼神向萧弈看来,示意他稍安勿躁。
萧弈没打算摆大国使节的派头。
这是分人、分场合的。
看得出徐威心情不好,没必要争针锋相对,真要杀,该一击必中。
“开席吧。”
徐威却是看都不看他,径直入内。
驿馆大堂内,摆着几张桌案,上面却只有些粗茶淡饭。
唐师翥明显错愕了一下。
想来也是,礼送得那么重,就吃这些。
徐威自顾自在主位坐下,问道:“唐将军嫌这饭菜粗鄙?”
“不敢,不敢。”
萧弈没那么多讲究,给唐师翥空了左边的桌案,自到右边坐下,斟了一杯酒,道:“我敬徐将军。”
徐威不理他。
他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徐威这才问道:“使君不怕酒里有毒?”
“将军节俭,要杀我,必舍不得用毒,一刀砍了便是。”
“是个人物,难怪周主派你来。”
萧弈本担心此人如此无礼,嘴里万一蹦出个“郭雀儿”该如何应对。
现在看来,他还是尊重大周的。
那为何爱搭不理?
徐威已转向唐师翥,道:“不是我小气,而是军饷已经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