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鏻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但也没反对,只防贼一般防着萧弈。
李昭宁下马登车。
安元贞趁机转眸看来,以眼神诉情思绵绵,之后,拉过李昭宁的手。
“幼娘,我好想你。”
“我许久未见你,一直很担心。”
说话间,两个美貌小娘子牵着手进了车厢,关上门。
萧弈感到李昉目带审视,从容低语道:“安将军听信京中谣言,对我有些误会。”
“原来如此,真是空穴来风啊。”
“来了。”
说话间,城门中又出来一队人马,正是阎晋卿带着朗州使者来了。
此人三十多岁,脸色黝黑,身材矮小,一身文士打扮,很怕冷的模样,走近了,能看到他眼中闪动的精明之色。
“武平节度府掌书记李观象,见过萧使君,久仰盛名,今得与使君同行,幸哉。”
“李先生不必多礼。”萧弈道:“先生为朗州生民,一路奔波,劳苦功高。只是……朝廷还未册封刘留后,先生便已任掌书记?”
李观象笑道:“刘留后当留后之前,我已在朗州幕府。”
“原来如此,我对南面情形不了解,先生莫怪。”
“我在北方闹出的笑料才多,幸得朝廷不曾降罪啊。”
“一路上,还请先生多多赐教。”
“互相了解,互通有无。”
队伍出发,萧弈与李观象并辔而行,打探楚国情形。
每次说些众所周知的东西之后,李观象总要把话题引开,谈些风土人情,天南地北之事。
李昉常常在后方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妙语。
若李观象作诗,李昉也能随口应和。
一个是“待到功成归故里,再凭栏槛赏烟洲”,另一个便和“三载经纶栖凤阁,五年提笔直鳌宫”。
萧弈不算很懂诗,却分辨得出,李昉明显更胜一筹。
入夜,宿在尉氏驿。
用膳之后,阎晋卿招待李观象离开,萧弈与李昉坐在堂上烤火。
“我看,李观象有点嫉妒你的才华,你白日作诗,他一听脸就沉了。”
“我知道。”李昉道:“我故意只压他一点点。”
“那你真是厉害。”
“听得出来,刘言确实是被胁迫当上节度使,并非虚言。”
“是啊,李观象到了中原,才替刘言写了表文,不是因为得刘言信任,而是因为王逵、周行逢把持着兵权。”
“也许正是李观象给王逵、周行逢出了主意,请刘言当这个出头鸟。”
萧弈已经了解,当世武夫喜欢拥立旁人,并非因为热情,而是其中风险太难把握了,皇帝都天天换,何况节度使?
这是一种转嫁风险、平衡派系、预留余地的做法。
假设,武平军中,王逵、周行逢实力差不多,皆不能单独服众,谁上位都得内斗,他们想造马氏的反,就找来威望更高的刘言,若成事,就是从龙之功,若不成事,杀了刘言,他们则继续当马氏的忠臣。
“此行的风险,比我预想中高。”
“是啊。”李昉感叹道:“看来,我不必感激你让我升迁。”
“明远兄太谨慎了些,富贵险中求嘛。你看,我没中进士,官却比你高得多。”
“你太好涉险,只希望我高官厚禄时,你还活着。”
与李昉聊天没甚意思,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