珫似还没完全适应失去权力,嚅嚅半晌,道:“那我怎么办?”
“建议你趁陛下待史家情谊尚存,把宅子卖给王峻,晚了,就卖不上价了。”
“呜呜,祖宗宅邸……”
萧弈踹了史德珫一脚,不让他继续演。
后汉立国才三年,史家发迹也没多久,哪来的祖宗宅邸。
马车坐得颠,史德珫哭哭啼啼也让人心烦,萧弈干脆策马而行,出了城,不到半个时辰,抵达了城北一处山坳。
只看地段,萧弈就皱了眉,离官道太近,而且北边的牟驼冈有军垒,很容易泄漏了技术。
虽然暂时并没有领先的技术,造琉璃的工艺恐怕还不如江南。
穿过小路,树林里传来了呼唤。
“郎君。”
萧弈转头看去,王九穿着猎户的衣着,一边袖子空荡荡,带着两人迎了出来,递过一面旗帜。
“郎君,小的想把这个送给郎君。”
“这是?”
萧弈展开,见上面绣的赫然是个狼头,栩栩如生,凶狠异常。
王九挠了挠头,道:“小的本想绣廿营,都绣一半了哩,可郎君调到了第一指挥,以后指定还要再升官,想来想去,廿营廿营,不如绣个狼旗。”
“你如今绣这些……费了大工夫吧?”
“小的心想,哪怕断了手,也得给它绣出来。”
“好,你还有这股劲,我就放心了。”
萧弈仔细收好狼旗,让史德珫等在外面,策马进小路,在尽头看到了一个作坊。
坊外停了两辆骡车,三个杂工正在帮运麻袋。
入内,有人砍柴、担水、建墙,匠人们或用石磨或用石臼研磨粉末,老潘正在忙着调度,转头见了萧弈,擦了擦额头,显得很有压力。
“郎君。”
“别紧张,我了解一下工艺,烧琉璃是何过程?”
“是,这几样是原料,解玉砂、铅丹、草木灰,眼下俺们只用这三样。”
萧弈看到旁边还有绿色、褐色的矿石,问道:“那是?”
“绿铜、褐铁,老早俺也不懂,工匠说得用就买了,嗐,烧了两次俺才搞懂是用来上色的,不能添,白瞎了许多钱哩。”
“配方确定了?”
“是哩,砂三铅一灰半。”
“还是混沌,我要更透明。”
“俺让赵老试了,他想了个办法。”老潘道:“解玉砂有透有浑,先挑出透的,筛洗干净。”
萧弈点点头,捉了一把解玉砂看了看,又看那铅丹,呈鲜明红色,略带金属光泽。
“这是做何用?”
“赵老!来一下,郎君问铅丹有甚用处。”
“见过郎君,铅丹有着色、助熔之用。”
“我不要着色,不放它是否更好。”
“没有铅丹,解玉石不好烧熔哩。”
“哦,草木灰做何用?”
“也是助熔用的……郎君,小老儿少放些铅丹,多放些草木灰试试?”
“好,这东西很难烧透吗?烧得越透,越透明?”
赵础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解玉石不太好烧。”
“是不是火不够大?”
萧弈看一眼火窖,觉得和以前看到的烧砖场不一样,具体说不上来,只能说个大概。
“怎不建个馒头……建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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