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眼?”
“多谢郎君体贴。”
萧弈遂翻看了那木匣,全是信件,诸藩之间勾心斗角之事,对郭威稳定朝局当有些用处。
即便如此,他没为难张婉,任她将信件都烧了。
正要转身出去,张婉追了两步,关切问道:“郎君,你救我出宫,会不会连累你?”
“不吃这套。”
张婉微微一怔,想要解释。
萧弈自转身而去,随意挥了挥手,让她不必紧张。
到了紫宸殿,他脸色冷峻下来。
在殿门处,遇到了李洪信,看样子昨夜并未留下守灵,刚刚入宫。
“李节帅久未归京,想必颇忙碌?”
“萧将军气色颇好啊。”李洪信叹道:“接连生变,昨夜不知多少辗转难眠者,或忧虑,或不安,或愧疚,或思念成疾,还是少年人好,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末将别的不敢说,无愧于任何人,自是睡得好。”
“好,好。”
李洪信感慨了两声,显出了昨日所没有的信任态度,问道:“萧将军对做买卖也感兴趣?”
萧弈道:“不是我,有几个亲朋,做些棉布生意,从江南贩货,到汴梁翻这个数,但不知往后贩到更北边能翻多少。”
“这门路,我暂时也无,倘若新帝能容我,我为萧将军打听打听?”
“一言为定。”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人肃容,入殿守灵。
安元贞已经跪在丧帷后面了,母仪天下的姿态维持了一天之后,今日,她又显出初见时那种淡淡的死感。
萧弈心中盘算,借棉布生意,以李氏贩于山西,若能再以安氏在襄州进货,且不得赚多少钱,利益链就形成了。
需与安元贞谈谈。
他不急,毕竟手里一匹棉布都还没有。
站了没多久,安元贞先坐不住了。
“萧将军,关于出殡,本宫尚有事宜需吩咐你,随本宫过来。”
“是。”
两人转到金祥殿说话。
安元贞一派雍容大气模样,吩咐手下宫人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
等殿门“嗒”地一声关上,她脸上表情立即就变了,颇生气地瞪眼看来。
“哼。”
萧弈知道,她就是看起来神秘,其实根本没甚大事,永远就是些芝麻大点的小事。
果然。
“你别动,我得打你一下才能解气,不许动。”
不动就不动,萧弈无所谓。
安元贞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选择了他左肘没被盔甲覆盖的大臂,用手指扭了一下。
并不痛。
“还挺硬……你给我记住,是我在替你保守秘密,你最好识相一点,别再惹我生气。”
“识相?有何具体要求?”
“你都不问本宫为何生气,一点不懂宫中规矩。具体要求是吧?我都想好了,我不去太平宫,我要住阿爷在京的别院。”
“不行,我会担疏忽之责。”
“现在怕担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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