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嫡女,她的婚事也得用心去物色,寻个门当户对的要紧。”
说罢,顾廷烨低下头,见怀中的嫦姐儿已经睡熟,念念不舍的将她交到乳母手中。
本朝太祖、太宗先后几位皇后皆是武将之女。
真宗朝刘太后的父亲亦是武将出身,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她才成为一介舞姬。
先帝第一任皇后郭氏及如今的曹太后也都是根正苗红的武将之女。
若非盛家走运,在赵晗认祖归宗前就已定下婚事,贸然退婚,必定有损名声。
否则当朝皇后,论起来,必定是英国公之女。
自己不过而立之年便居国公之位,紫袍玉带,军功赫赫,还有燕云十六州尚未光复。
嫦姐儿作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悉心教养,将来未必不能母仪天下。
思及此,顾廷烨不自觉挺直脊背,脸上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另一边,永昌伯爵府,梁家。
东侧一处小院内,烛火摇曳,四周布置的素雅利落,一缕青烟自香炉内袅袅升起。
此为庶长子梁晖及大娘子韦氏的住处。
四品兵部右侍郎!
他今年尚不满四十,正是仕途蒸蒸日上的年纪,只是想要迈过四品这个坎,换上紫袍玉带,跻身显宦之列,难呐!
多少官员一辈子都在四品蹉跎,从青丝熬到白发,耗尽毕生心血也没钻营成功。
梁晖斜倚在软榻上,摇了摇头,仰天长叹一口气。
韦氏知道他的心思,轻声宽慰道:“官人不必心急。”
“说到底官人是庶出子弟,外祖家又毫无势力,不必二郎他们,能有今日的成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
梁晖搁下茶盏,点了点头,“是啊,大娘子心疼二郎,打小对他无微不至,面面俱到,生怕累着半点。”
“想我幼时习武读书,寒来暑往,哪怕是病着,一日都不曾停歇过,没到弱冠之年就投身军伍。”
“虽说有父亲庇佑一二,可说到底,终究还是靠我自己真枪真刀拼出来的。”
“纵使我这般努力,梁家偌大的产业,还是得归二郎所有。”
“既想靠我顶着爵位,维持家族体面,又想保住二郎和六郎的富贵。”
韦氏抿唇道:“公爹说了,除爵位之外,还会把西街的铺子银楼,还有城郊的两处庄子给我们。”
“呵!”梁晖冷哼一声,“九牛一毛罢了。”
“二郎能力平平,只占老实忠厚四个字,六郎整日无所事事,沉迷酒色。”
“待父亲百年后,就该想想分家一事了。”
“咱们这一脉,是我在战场上拼杀,在朝堂上苦心钻营才挣下如今的体面,凭什么要让这两个草包跟着沾光。”
“我倒要看看,那些家业够他们挥霍到几时!”
韦氏眸光微动,对梁晖的话颇为认同,顶着伯爵之位自立门户,加之这些年在朝中经营的人脉,谁敢轻视他们。
最多一时半会脸上无光罢了。
“方才听下人说,六郎媳妇又有孕了?”梁晖扭头看向韦氏。
韦氏点点头,漫不经心道:“是啊,春珂和秋江一直把六郎笼络好好的,每月也就初一和十五去她院里。”
“春珂先前和我说过,六郎只是看在她娘家得势的份上才没把她当个摆设。”
“六郎媳妇现下是一心想得个嫡子傍身呢,否则以后春珂和温哥儿还不拿捏死她。”
“文家小盛大小娘曾说过,她和生母林氏在盛家叱咤风云多年,吃穿用度比主母娘子好,处处逞威风。”
“她刚嫁来梁家那段时日,也没少拿嫡庶在我面前显摆。”
“现下有春珂压着她,也算天道轮回了吧。”
梁晖呵呵一笑,并未接话,事关内围,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当听了一件趣事。
——
几日后,魏国公府,寿安堂内,茶香氤氲,暖如春日一般。
唯有老太太、王若弗、盛纮及卫凌四人在此。
盛长柏知晓卫凌今日登门的目的,但他不愿掺和进这些事情里,一早就去吏部当值。
在他看来,自己父亲无论如何都是亏欠卫家的,盛家没搬来京城前,卫恕意和明兰过的是什么样日子,他全都看在眼里。
纵使诸多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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