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上的晨雾像融化的白银般流淌,将伦敦码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英吉利站在东印度公司顶楼的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枚银质怀表。表盖开合间,内侧雕刻的玫瑰纹章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今天特意换上了深蓝色的海军将官制服,金色的绶带垂落在腰间,与挂在左胯的佩剑形成一道优雅的弧线。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英吉利微微蹙眉,用佩剑挑起桌上的贸易报告。剑尖在"铅粉染料"四个字上划过,竟擦出几点火星。他眯起翡翠般的眼睛,看见码头上的人群正如退潮般向三艘黑帆商船涌去——那些船帆上印着醒目的共济会三角徽记,甲板上的货箱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光泽。
"看来荷兰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疯狂。"他轻声自语,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鸣奏。突然,怀表在他的掌心剧烈震动起来,表盘上的指针开始以不正常的速度逆向旋转。
门被猛地撞开。十三洲喘着粗气冲了进来,青年军官制服的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上一道新鲜的擦伤。他的棕褐色卷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手里攥着的账本边缘已经卷曲发黄。
"先生,波士顿海关..."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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