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乡亲们已经叫喊起来了,声势浩大。大伙可是知道周顺山的秉性,若是在县衙,他必定徇私枉法。
武名看了看人群中的怪笑的魏武,顿时心中一股暖意。
这本来是事发地,按理也说得通。周顺山也不敢一意孤行,只好狠狠道:“那好,武名你且将今日所发之事从实招来,若是有半句虚言,本官定要追查!”
“今日上午,我来买些新鲜豆腐。但是来到这里见罗施姑娘正在洗豆子,她一个柔弱姑娘累得紧,我便帮施施姑娘洗豆子,正当我与罗施去里屋搬豆子之时,却听得外墙有动静,我出来时,一人已经翻在了墙上,墙下沙地上还有贼人的脚印……”武名顺手指了指那有些凹陷的墙壁,又指了指沙地上的脚印。
顿时,大伙义愤填膺起来,直骂周才直娘贼,没教养。
武名继续道:“那人动作娴熟,我一看便以为是惯偷!那贼偷只以为是院中无人,所以放松警惕。我一把将他抓住,但是他却想逃,我扯来一个装豆子的口袋将他套住,本以为这样就制服了歹人,可是他还要跑,武名只要动手将其制服!只是不料出手太重了一些,但是这也怨不得我,武名平生最恨偷鸡摸狗之辈了!”
武名说的义正言辞,神情真挚,乡亲们听得此话,十有其九都是信了。况且周痞子口碑极差,于是乡亲们连连唾弃那翻墙而入的周痞子。
周顺山那面色苍白,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恐怕就要发作了。周顺山眼珠子急转,随后厉喝道:“武名,现在仅凭你一人之言,却是不可洗脱你的罪名!本官问你,你这些话可有人证?”
武名当即一愣,这还真没人证啊!要是让魏武作证,周顺山定然不依。一家人的证词,的确没有说服力!
没有人证,那武名所说的便得不到证明,依旧是要被周顺山押进大牢。县衙大牢那是他的地盘,到了那里,白得也能成黑的……
武名的眉头紧皱,武忠等人面色也不好看。
周顺山阴狠喝道:“既然没有认证,那你得先随本官回县衙,待本官详细调查之后再做定夺!来人,将武名押走!“
衙役直接便是将刀小心翼翼地架在了武名脖子上。武名知道,今儿个肯定不能进大牢,不然这事就难办了。
武名虎眼一瞪,正准备有所动作。
突然。
周才回光返照似的从椅子上弹坐而起,眼中折射出不属于常人的淫光,直指着周顺山哈哈大笑:“老头子怎么这么面熟?喔!我想起你了……你床上有好多好多的骚娘们啊!老子还记得你的妻子是娼妇,你的小妾是窑姐,你们每天夜里换着花样玩……哈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你的女人都是婊子,人见人睡的婊子,什么时候老子也去睡了她们……”
周顺山好色,纳了七房小妾,出生更是极其复杂。全县之人都是知道的。只是并无真凭实据,谁敢乱说?周才从小耳濡目染,对于自己父亲所做之事那是根深蒂固,在艳事上这周家父子可谓是一丘之貉,而周才青出于蓝胜一蓝,在妓院玩弄窑姐的本事,那可是挂得上名号。
因为脑抽而暂时昏迷,周才现在醒来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眼前的周顺山了,所以第一反应便是将脑海中那些花花之事一股脑地抖落了出来。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当场所有人皆是愣住了,两眼瞪直,就连呼吸似乎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