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人耳目将膏药藏在了千机堂后的花坛内。”
“但她又为何要带着木洗前去寻药呢?”擎宇迫不及待再而问道。
“师兄别急,听我慢慢道来。”筱寒安抚之,“师兄问的没错,我所说的后怕之事便是这件。其实早在我去莲心舍前,表哥早已命人将木洗内涂上了砒霜,我手中的砒霜其实是离开莲心舍后才抹上的。三位师兄亦知师姐她素来机警,哪怕是身受药瘾折磨亦能顾全左右。我只问你们,卧龙花坛后是什么地方?”
擎宇仍然不明就里,但阿策却恍然大悟道:“卧龙潭飞瀑!她想佯装前去打水!”
筱寒赞同,“的确。我虽未亲口问她,但心中也是这样猜想。我将膏药藏在卧龙花坛后,她却取了木洗同去,若有人问起她来,大可推托说前去打水或是在花坛内浇花。好在侯师兄聪慧,在她打水前便当机立断将她拿下,否则这毒被冲洗掉也就罢了,怕是还要害得下游百姓一同遭殃啊。”
“此番之事的确凶险。以后这般害人之事,还是别做了。”长谦听着筱寒叙述,却是不由双手紧握,手心内竟也捏出了汗来。
“的确。”筱寒默默答道,“师姐她虽害我们在先,但却也不至这般惨死。再过两日便是她的头七,若师兄们得空就陪我烧些冥钱给她吧。生时屡屡被人利用掌控,但愿死后能不再遭罪。”
长谦亦叹气,安慰道:“师妹你放心,再过几日为兄便赶往福州好生安顿了她的家人,你也别太过自责了……”
“师妹,你根本不必自责!”不等长谦说完,擎宇就咬牙切齿说道,“像她这种人死有余辜,谁让她助纣为虐不识好歹。还害得你险些枉死,害得阿策被拘仙人洞中一月之久!”
阿策听着擎宇喊了自己的名字这才抬头,长谦见他疑虑便问:“阿策,你先前就这么一语不发,莫非心中还有疑惑?”
阿策点头,眉眼却依旧望着桌案,他低声道:“前几日听擎宇师兄大致说了当日经过,可适才听师妹叙述却并未听到那对画眉鸟之事。所以我才不解,这般子的连环计莫非也是出自师妹你之谋略?”
筱寒并未在意,剥着一颗花生信口道:“并非,这是表哥所想。”
擎宇一笑,记起当日以阿策双食之故怒激筱寒,心想安师兄果真为碧龙脉座着想,悦然道:“改日我们定要前去多谢安师兄才是呢!”他话音落下,却没发现阿策与长谦的脸上却是无故添了几分阴霾。
长谦见着时候不早,大家伙又都已是满面红光,便催促着弟妹们回舍歇息了,自己却留了下来打扫膳房。可他却没料到,屋舍那头才安静下来一阵,膳房的门又被“吱呀”的一声打了开来,阿策警觉得潜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