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之事本座早已说了,乃是欧阳策不慎将毒涂在了手上,才使得筱寒中毒,你今日又将此事提起,意欲何为啊?”
侯成堂听了掌门一语,赶忙跪下作揖道:“弟子不敢妄言。只是当日之事的确是疑点重重,而弟子身为执规弟子总管,才不得不再三推敲处处留意,还请掌门饶恕弟子冲撞之罪。”
掌门正想在说什么,却听得偏台上的杜荣宁起身道:“掌门师侄暂且息怒,不妨听老朽一言。”
掌门见长老开口,虽心中不愿,但碍着上宾在场,也只得作揖道:“谨遵师叔教诲。”
杜荣宁虽说早已鹤发苍苍,但精神却还一如壮年。只见他踏着庐山扶摇步,三两下便跃入了主台之上,而后定了定气,道:“门派上下、武林之中总有些宵小之徒,苟且之辈。而我庐山剑派自创建至今已有三百余年,纵观这三百余年间除了义士侠客外也不乏个别千夫所指、人面兽心的无赖暴徒。老朽虽在清涟邸清修数年,但对此前试剑大会之种种亦是有所耳闻。今日见得神龙执规弟子刚正不阿,亦让老朽倍感欣慰。这也让老朽想起了当年掌门师侄大义灭亲告发义弟任胥哲勾结魔教之事。当年正是因为师侄此举,才使得柯师兄认定你为庐山新主。虽然知此事者大多已经驾鹤西去,但今日之事便是绝佳契机,也应当让年轻弟子们明白,我庐山一派之所以能昌盛不衰,皆是因为历代掌门及首座不但武艺超群,更是德行斐然。因此,今日之事,老朽也想替徒孙及诸位师侄们请命,恳请掌门师侄将今日及此前之事一并察明,也好叫人安心啊。”
听得乌龙长老一言,掌门心中有些不悦。这长老的言下之意便是认为自己有意偏私,不愿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可碍于辈分礼仪及众多宾客,掌门也只得报以微笑,道:“师叔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还请师叔于上座稍候,待得师侄察明一切后,还望师叔能继而观赏弟子们为这重阳庆宴而精心编排的歌舞。”
掌门虽然这般说着,但他自己心中又何尝不知,这汉阳峰上哪还有人真想要看那些早没了气氛的歌舞,大家无非都只是想亲眼目睹掌门重查当日之事后,会以何种情境收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