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师弟但说无妨。”
“不过此番试剑大会黄龙的魏不可师弟和碧龙的沈长谦师弟最有望夺得魁首,我担心徐皓会对他们不利。”侯成堂略略压低了声音,方元则下意识得看了看门窗。
安炳阳静静思考了一阵,道:“那更需要侯师弟盯着魏师弟和沈师弟的饮食了。他们二人交好,加之姑母的关系,来日魏沈二人指不定会与我们亲好。况且魏沈二人都是其脉首徒,也只有靠着各脉互助才能真的制约了徐皓,不让他一人独大。”
“安师兄说的有理。”方元开口道,“只是魏师弟素日里倒常与我来往,我还算是了解其人。他为人沉稳聪慧,就是少了些野心。这野心小是好也是坏,往好了说,他是决计不会如同徐皓一般勾结朋党意图掌门之位,可往坏了说,我怕他不愿卷入这庐山上的派系争斗中来。”
安炳阳叹气,淡淡道:“我又何尝想卷入到这派系争斗之中,若不是徐皓逼人太甚,我早已置身江湖不问派中事宜。”他又想了想,道:“碧龙苑人少,沈师弟又与筱寒亲近。若沈师弟夺魁,他便有望继承首座之位,如此一来碧龙脉座可保,徐皓若失了掌管衣食之权必会大为受挫……”
“师兄的意思是……?”侯成堂倏然起身,暗暗问道。
“保住沈长谦。”安炳阳又微微思考了一番,道:“魏师弟固然是文笔流畅,可若是在文采之试中抽了不易回答的考题恐怕也只能屈居第二了。侯师弟可曾见过此番试剑大会文采之题?”
“得家师信任,我倒是略略看了几眼。怎么,师兄有何良策?”
“在你所看的文采之题中,可有难题?”安炳阳追问。
“题目皆由家师所出,难易差别似是不大。”侯成堂又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倒是有一题是论写‘诛衣会盟’利弊的,若换做是我,怕是不会答了。”
安炳阳目光一闪,心中有喜,道:“严师伯在‘诛衣会盟’时遭贼人掳走了妻女,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绝对对此事耿耿于怀。若是魏师弟抽到此题,就算他答得再好,严师伯触景生情也未必会给得好评。侯师弟可有办法让魏师弟抽到此题?”
侯成堂点头,拱手道:“小弟明白。”
方元起身道:“若沈师弟夺得魁首而魏师弟居次,这结果才是对我们最好的。所以还有劳侯师兄照顾了。”
安炳阳三人细细周全了谋略,而这试剑大会之上的暗斗方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