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夜,静得能听见宫檐角铁马的轻响。储秀宫内,烛火昏黄,摇曳的光影映在描金雕花的屏风上,将殿内的奢华衬得几分朦胧。甜腻的异香弥漫在空气中,混着龙涎香的沉郁,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 那香气太浓,浓得让人鼻尖发腻,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董鄂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贵妃榻上,身着一袭雪白的 “冰蚕丝” 寝衣。那衣料薄如蝉翼,贴在肌肤上,竟透着刺骨的凉意,像是裹着一层月华凝成的冰。她对着铜镜自怜,铜镜里的女子容颜绝美,眉如远山,眸若秋水,可脸色却透着病态的苍白,连唇瓣都失了血色,唯有眼底泛着一丝慵懒的迷离,像极了被霜打蔫的牡丹。
“蜀地冰蚕… 果真神物…” 董鄂妃的指尖轻轻滑过冰凉的衣料,触感细腻得仿佛不存在,语气里满是痴迷,“如披月华般清凉,这般闷热的夜,竟连一滴汗都不出… 皇上昨夜见了,都夸本宫穿着这衣,像月下仙子呢…” 她的语声渐渐低了下去,说到 “皇上” 二字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掩口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带着浓浓的倦意。
侍女云儿端着一只鎏金香薰球,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看着董鄂妃苍白的脸色,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忧心:“娘娘,夜深了,该添‘凝神香’了。这香是沈记绸庄特意为您进献的,说与冰蚕丝寝衣最是相配,能安神助眠,还能养颜呢。” 说着,她便要将香薰球放在董鄂妃手边的小几上。
董鄂妃却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云儿将香薰球凑近些。云儿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甜腻的香气随着香薰球的转动,愈发浓郁地散开,董鄂妃深吸一口,脸颊瞬间泛起一抹诡异的红晕,像胭脂染过一般,眼神却更加涣散,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香… 好香… 本宫… 乏了…” 话音未落,她便软软地歪倒在贵妃榻上,双眼轻轻合上,嘴角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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