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还不够锋利,只能划开清廷的皮肉,刺不透它的根基!要想让它疼,要想让北地百姓彻底看清它的虚伪,就得把刀再磨利些!”
他转身看向陈墨,目光中的凝重转为坚定,语气带着无匹的气势:“立刻给负责运粮的陈蛟传令!下一批从暹罗运来的十万石大米,抵达直隶后,粮价给我压到成本线!一分钱不赚,还要倒贴运费!”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仅如此,还要放出话去 —— 凡持有‘蜀锦券’的百姓,购粮时再额外折扣一成!”
说到 “蜀锦券” 时,林宇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伸手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张淡黄色的纸片 —— 那便是 “蜀锦券”。纸片长约五寸,宽约三寸,用蜀地特产的锦纹纸制成,上面印着精致的蜀锦图案,中间用篆书印着 “川东新军” 四字,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朱砂印记,那是防伪用的暗号。“这‘蜀锦券’是‘川通’银票的升级版,锦纹纸只有蜀地能造,旁人仿不来;上面的朱砂印记用的是格物院特制的颜料,遇水不化。” 林宇将 “蜀锦券” 递给陈墨,“让北地百姓用它买米,不仅能让他们得实惠,还能让他们记住‘川东’二字 —— 清廷不是自诩‘仁政’,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吗?这次,我就要让他们尝尝,崇祯十七年京师百姓饿肚子的滋味!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能让他们吃饱饭的人!”
陈墨接过 “蜀锦券”,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锦纹,脸色却瞬间变了。他迟疑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大帅,压到成本线… 这恐怕不妥啊!从暹罗运米到北方,要走海路,雇船需要银子;到了天津卫,卸船、运粮到粮铺,需要人工,又是银子;还有给暹罗商人的货款,每一笔都是不小的开销!”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账本,账本边缘已被翻得卷起。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数字:“您看,这是首批五万石米的成本核算 —— 暹罗购米价每石纹银三钱,运费每石一钱五,人工、关税每石五分,总成本每石五钱。咱们按低于市价三成出售,市价每石五钱,三成折扣就是每石三钱五,每石亏一钱五!五万石米,已经亏了七千五百两白银!”
陈墨的手指在账本上滑动,语气愈发急切:“若下一批十万石米按成本线出售,每石五钱,看似不亏,可还要给‘蜀锦券’持有者折扣一成,也就是每石四钱五,每石亏五分!十万石米,又要亏五千两!加上之前的亏损,咱们这次怕是要亏掉近一万五千两白银!这还不算后续可能的运输损耗、意外开支… 大帅,咱们的军饷本就紧张,这么亏下去,怕是撑不住啊!”
“亏本?” 林宇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死死盯着陈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震怒。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桌上的青瓷茶盏被震得微微晃动,烛火也跟着剧烈摇曳起来。“陈墨,你跟随我多年,从白帝城打到成都,什么样的硬仗没见过?竟还看不透这其中的关键?”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你可知崇祯十七年春,京师的米价是多少?纹银十两一石!十两!够寻常百姓一家五口吃半年的银子,只能买一石米!那时,京师的百姓是什么日子?易子而食,析骨而炊!有多少人捧着破碗跪在官仓外,求着官员放一点粮,却只换来一顿鞭打!”
林宇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变得通红:“那时,东林清流在朝堂上空谈‘仁政’,说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却对民间疾苦视而不见;晋商巨贾则趁机囤积居奇,把粮价炒到天上去,赚得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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