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主要血管断口处“生长”出来。
这些头发被拉直、梳理,像有生命的红色根须,全部指向图案最中心——
那个套着数字‘8’的圆圈。”
这些由头发和心脏组成的阵列,围绕着内部的头颅圈,看起来……就像这朵恐怖曼陀罗的第一层“花蕊”。
“而在这些心脏圆圈的交点位置……”
赵警官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紧绷:
“有八条人类的完整脊椎骨,像辐射的轴线一样,从内圈笔直地向外延伸出去。
脊椎骨的末端,终结于一个被平整切下的小臂横截面。
每两根脊椎骨之间,有两条小臂骨拼接,形成一个优美的、向外拱起的弧形,就像花瓣外侧的轮廓。
弧形的最顶端,是两只失去生命的手掌,掌心相对,指尖并拢,竖向天空。
做出一个标准的‘合十’手势,僵硬地竖立在那里。”
卡尔森沉重道:
“肝脏、被剖开的胸骨、成排的肋骨、大腿骨、甚至脚掌……
受害者身体不同部位的骨骼和脏器,被以某种我们难以理解的规律。
组合成类似的,复杂、精细的次级图案,一层层向外扩散、延伸。
其间,依旧穿插着那些含义不明的自创符号,同样是用鲜血绘制。”
他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消化这骇人听闻的景象。
“整个图案,经过现场测量,直径接近十米。从照片上看,已经足够具有冲击力。
根据我们第一批赶到现场的同事描述,亲眼所见的震撼和不适感,是照片的无数倍。
那种混合了血腥、防腐剂、以及某种奇异物质的味道。
还有那种庞大、精密、充满邪恶感的图案,足以让最老练的警员做噩梦。”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只有机器运转的低鸣和一些人压抑的呼吸声。
所有人几乎都死死盯住显示仪上的曼陀罗尸花。
沈庭的目光则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中心血红的“8”和圆圈,又缓缓移到外围那些合十的手掌上。
好古怪,好疯狂的图案!
“在其他几起类似的案件中,也全都出现了类似的曼陀罗尸花。”
赵警官切换着图片。
东欧的工厂、南美的矿场……
场景不同,尸块组合的具体形态也有差异。
有的更抽象,有的更“写实”,但核心结构惊人地相似:
中心是“8”和圆圈,外围是头颅、心脏、脊椎、合十手掌等元素构成的多层同心结构。
以及那些无处不在的诡异符号。
“正因为发现了这种跨越地域、高度一致的核心模式——
尤其是中央的‘8’加圆圈的符号,以及用受害者遗体构建复杂曼陀罗尸花。
我们国际刑警总部才将这些原本分散的案件并案调查,内部代号‘曼陀罗连环杀手’或‘尸花案’。”
卡尔森总结道。
刘慧明皱眉道:
“这曼陀罗尸花中央的数字‘8’,以及外面带着圆圈。
和熊贝贝在警车上,留给我们的那本书上,留下的符号一样?”
“没错。”
卡尔森肯定地点头:
“我们接到贵方的协查通报,特别是看到关于‘窥探者’组织,以及这个符号的描述后,立刻意识到,这极可能与我们的‘尸花案’存在关联。
所以我们第一时间赶来同步信息。”
沈庭身体微微前倾:
“这些‘尸花案’,发生的具体时间,和‘窥探者’组织已知的活动时间线,有重合吗?”
“这正是另一个关键点。”
卡尔森和赵警官对视一眼,赵警官调出了一张时间轴图表:
“根据我们的调查,‘窥探者’组织活跃的高峰期,大约在八到十二年前,其后不知为何,逐渐隐匿。
近八年来,少有确凿证据,指向他们进行过犯罪活动。
而我们目前掌握的这七起‘尸花案’,全部发生在最近八年内。
也就是在‘窥探者’表面偃旗息鼓之后。”
他看向沈庭和刘慧明:
“所以,在国际刑警内部之前的评估中,并没有直接将‘尸花案’与‘窥探者’挂钩。”
“但这次大京的案子,改变了你们的看法?”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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