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卫士正要离开,听得丹迪尔这话不由问道:“没救了?”
“伤口太深太长了,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腹部,两英尺的长度虽然能够缝上,但是血一时间肯定止不住,把他放在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早抬出去埋了。”
雷纳转过头,可以看到旁边床上那个人胸口还有着微微的起伏,鲜血从他胸膛上的伤口淌下,不多时便将身下黄白色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
“我记得这两天可没有什么角斗比赛,怎么会有角斗士受伤呢?”丹迪尔问道,他又往旁边床上的那个快要断气的角斗士望了一眼,“而且还是这样要命的伤!”
两个卫士走上前,将床上的角斗士抬了起来。
“训练的时候,德西斯忽然发了狂,所以、、、”卫士说道。
“德西斯?”丹迪尔脸上忽然抽了一抽,他喃喃道:“难怪,难怪,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能用一把训练木剑在一个角斗士身上留下这么一道又长又深的致命伤口的。”
卫士抬着那个角斗士出去了,丹迪尔一直看着他们走出房门,消失在拐角才转过头来。他的眼睛正撞上雷纳望过来的目光。
“你醒了?”他走过来往雷纳额头上摸了摸,说道:“还有点烧,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完,他也不再搭理雷纳,拿起放在方桌上的研钵又回到了刚刚出来的房间里。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丹迪尔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他手里依旧拿着那个石质的研钵,只是里面原来用来捣药的石杆已经换成了一个小勺。
走到雷纳边上,丹迪尔坐下来,用小勺把研钵里的药草舀出来,一点一点涂在雷纳的伤口上。
药草捣碎成糊状,像是一碗绿色的面糊糊,依稀可见一些茎叶夹杂在绿色的药糊里。
可以感觉到一阵凉凉的感觉,还有着微微的刺痛感从伤口处传来。
喉咙有些痒痒的感觉爬上来,雷纳连续咳嗽了几声,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才慢慢平静下来。
丹迪尔给雷纳涂好药糊便离开了,一阵睡意重又袭上来,把雷纳带进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