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记事的时候,我爸精神就一直有问题,很难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深渊的事,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离世了。”卓宇说。
老九说:“卓哥是五年前走的,临走之前把阿天跟卓宇交给了我。”
我一愣问:“阿天是卓叔给你的?”
老九点点头说:“当时阿天就很别的孩子不一样,无论是身手还是处事的态度,都比同龄人强得多。”
我问卓宇:“你跟阿天早就认识了?”
卓宇说:“五年前是他自己找到我家的,我爸好像认识他,看到他之后精神几乎正常了,他把阿天叫进屋子里待了整整一下午,没几天就病重去世了,我根据他的遗言才找到了九叔这。”
“这么说你们都不知道阿天底细?”我问。
卓宇说:“不知道,我问过,但是阿天从来没有说过。”
“你爸胸口的病后来怎么样了?”致远问。
卓宇说:“一直都没有治好,我爸说那是诅咒,谁都治不了。”卓宇顿了一下继续说:“不单治不好,还会传给下一代。”
我心里一紧,忍不住问他:“传给下一代?”
卓宇苦笑一下,慢慢解开了棉衣跟衬衣的扣子,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赫然印在他的胸口上。我见过遍身的红斑,见过遍身的红疹,但远不及卓宇身上的痕迹给我的印象深刻,卓宇胸口上的每条红色印记都鼓鼓的突出来,像是涨到极限的血管,随时都会爆掉。
老九愣了愣,问他:“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事?!治过吗?”
卓宇说:“说了也没用,我在美国最好的医院都治不好,说不说都一样。”
“那也要试试,中国的偏方很多,没准就能对症下药。”我说。
卓宇说:“一开始我也一直寻求治疗,后来才意识到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除根一定要找到根源才行。”
我无言以对,想必卓宇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深思熟虑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致远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以前疼,现在不疼了。”卓宇说。
“为什么?”致远问。
卓宇从身上掏出阿天给他的匕首放到我们面前,我们不明所以,卓宇说:“这不是普通的匕首。”
我伸手摸了摸,一股冰凉透骨的触觉立马传遍全身,仿佛一块冷玉,我仔细看了看,分辨不出材质。
卓宇说:“这匕首是用深海的寒铁打造而成,材质冰寒,放到身上能够起到安神凝血的功效,正因为这样,我胸口上的血液才不致流速过快而压迫心脏。”
致远也伸手摸了摸,嘴里啧啧称奇,他说:“寒铁这东西我以前也见识过,但绝没有这个凉。”
卓宇说:“这把匕首上面刻的字很罕见,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