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等贡品恍恍惚惚。金匮左侧,原本该弘皙当头的位置上,跪着的却是太子妃嫡女,只有四岁清辉郡主。右侧则是侧福晋李佳氏带领的太子妾室。
此刻,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黄马褂之外罩着白衣的八名侍卫,手拄短戟,目不斜视,钉子样矗立,给恸哭灵堂带来了几分肃杀之气。仔细看看,最前边两个,左为张宗仁,右为高钦。事实上,这八个也确是来自太孙府的护旗领,最后的黑大个就是王虎!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这些奴才是替主行孝,而知情的却在不住叹息,护灵,不是为了震慑恶鬼,而是——
时间往前推。挨了巴掌,又被两个奴才架回毓庆宫,如雷的暴怒散去,稍稍冷静的胤礽开始陷入恐慌之中。“报复”并气晕了皇阿玛,生命不可承受之后果让胤礽变成了等待宣判的刑徒,随着时间的延后,恐慌逐渐加剧。
到何柱儿第一回连滚带爬的进来,胤礽反倒是冷静了,吭气憋火的太子大不了不做又何妨?一脚“打”断了何柱儿的通秉,转而吆喝着洗澡更衣,爷总是爱新觉罗子孙呢,就算被废也不能丢了体面!
当他焕然一新的来到正殿,看到的却是硕大的金匮、满殿痛哭的宫女太监,和把棺椁拍的啪啪作响、哭的我见犹怜的小清辉。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思往日夫妻相谐之乐,念太子妃在宫中为自己奔走,再想喝骂冷落形同陌路,知道今天的休逐与耳光,悲伤、羞愧、歉疚,胤礽百感交集,心痛痛心,连表情也扭曲。
“太子妃是怎么死的?太子妃为什么会死?”胤礽拍着金匮,“打开,孤要亲眼看看太子妃!”
“太子殿下不觉得晚了么!”
明知是计,武丹原本还有些歉疚,可看胤礽上下光鲜,武丹直接把太子划到混帐王八蛋堆儿里了,前边把亲爹气得倒仰,紧跟着又挨了老婆的耳光,被奴才丢回府内,你还有心情有时间洗澡换衣服?太子妃的金匮到了你还磨磨蹭蹭,难不成你趁着洗澡的功夫还跟宫女敦伦了一番?
“前有气晕君父之实,后又太子妃薨亡,您倒是——”不管是天性薄凉还是故意,武丹懒得去多考虑,就像皇上说的他不准备做什么忠臣孝子,向北拱手,“今日之事,奴才会据实回禀,请皇上决断!”
一句话,胤礽只剩下愤怒!
自襁褓中做半君,继承人教育让胤礽不可避免的也有了中二特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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