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戴铎之所以寻死便是因为他所在的村子承受不起十倍赋税的火耗,他找到地方官理论却被革了功名,该县太尊更曾言减丁便能减税,一口痰堵在嗓子眼而癔症!”
“儿臣当时并不信,派人悄悄查访确实如此,儿臣更曾以皇商的身份接触过一个县里的班头,他说大老爷的月俸不足四两银子二老爷三老爷的月俸只有三两,这点俸禄还不足叫一桌酒席,天天白菜豆腐都得饿死更莫说出门有轿进门养婢孝敬上官……”
“别说了!”说的如此清楚康熙甚至不用去调查就知道是真的,无明业火让他眼前一阵昏花,手指一点最近的一位,“你,在任有没有收火耗,收了多少?”
“奴才收了三成,奴才——”跪地的龙套男罪该万死四个字没出口,康熙就送他狠狠的一记窝心脚,整个人连疼再吓直接就晕了,“拖出去喂狗!”
“皇阿玛——”胤禛撩衣跪倒,“一人当死,若是满天下的官员皆如是又该如何?太子哥哥曾为胤禛背诵摘瓜诗,儿臣也要借此诗醒谏皇阿玛,一摘使瓜好,二摘使瓜少,三摘四摘只剩下一条瓜蔓啊!”
“你住口!住口!”康熙的满腔愤懑一下就集中在了胤禛身上,你好我好变成你不好我也不好,所有人的怒火都得集中在搅屎棍身上!
这是人之常情,就像皇帝新装的故事,只要情商在及格线以上的续写那孩子包括那孩子的监护人必然被有关部门请去好好的喝茶,最轻的处罚就是这家人自此消失,而权威的精神鉴定机构给出一个精神失常的意见,稍重一点点怕是这一家得带着帽子游街,嘴里还得高喊口号“我是傻子,我们全家都是傻子!”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今天说?”康熙瞪着胤禛狞笑一声,“朕知道你对皇太孙不满,你是专挑这日子给皇太孙添堵,给朕添堵是吧?”
“儿臣的确早知道,儿臣的确不敢言,儿臣更不隐瞒对弘皙皇太孙的妒忌,”那一刻,胤禛绝对把主角光环挂在后脑勺,“热河之事被皇阿玛狠狠教训,儿臣也曾痛定思痛,弘皙侄儿何以成为皇太孙?是对我爱新觉罗的忠诚,是对我大清江山的满腔热忱,是为我朝廷查漏补缺,却不像儿臣一样有些许寸功就像皇阿玛伸手!”
“因太子推荐,皇阿玛委任儿臣追缴国库亏空,痛定思痛的儿臣昨夜便从户部调出亏空名册,原以为只是清如水的京官们有些亏空,却不承想那些地方总督、封疆大吏也是亏空的大户,一手收着火耗花天酒地一手却以贫困为由像朝廷伸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的确是皇太孙开府的日子,但皇太孙却毫无忌讳的揭破火耗的秘密,而马大人明知皇太孙的脾气也要克扣火耗,儿臣甚至可以大胆猜测他甚至也存了一两分心思,有侄如此,由人推己,叔长岂敢落后?”
“好!”“好!”“好!”
三声好却是三个不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