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金帐背后竟敢发作太子妃,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攻讦君父,就不怕朕长了顺风耳听个真切?或者你本就是要给朕听?
怒火如涛,一股股冲上顶梁康熙却生生忍住,他就要听听自己在太子心中究竟“不堪”到什么程度!可惜没几句就就到了那句气急败坏的“贱人”心里一突,从暗处猛地冲出来看到的却是太子妃倒地而胤礽死命又一踢,想都没想就是一脚!
“皇阿玛——”石氏若杜鹃啼血的哀鸣与胤礽的惊呼响在了一处!
“胤礽!”康熙喝问一声又沉默,踹一脚是解气可踹完了呢?就刚才这事放寻常百姓家就是两口子打架,做公爹的拉偏架?太子恼恨的症结就在着呢!满腔的憋闷让他不住的咬牙,腮边的肌肉忽起忽落,“李德全,太子、太子妃的随侍们在哪?都死了不成?”
刚参与了“非礼勿听”的李德全自然知道皇上这是找出气筒呢,生怕一不小心被灭口,眼睛眨巴扎吧才应,“奴才这就去找——”
“不必了,朕就当他们死了!”
“皇阿玛,您有火还是撒到臣妾身上吧,都是臣妾不好惹的太子生气,惹得您生气——”石氏挣扎着跪好,手指死死的抠在地上,求情不仅仅是为这些侍从们,也是为太子、为自己!夫妻总是同林鸟,尤其是他们这种告祭过天地祖宗的夫妻,一荣不一定皆荣,一损皆损是肯定的!
“太子啊,瞪大眼睛瞧瞧,贤淑、恭孝、宽和,这就是你的太子妃!而你——”康熙长叹一口气,“朕,很失望!”
“皇阿玛这句话儿臣不敢领!”本来跪在地上的胤礽因为这句话的反倒自顾自的站起来,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金帐事件”的得寸进尺,“有道是夫为妻纲,儿臣稍稍惩戒一下太子妃用的着您失望吗?”
“混账!”康熙一下子暴怒起来,或者说他总算找着了发泄理由,“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你这是对君父的态度么?要不要朕也对你稍稍惩戒?”
“皇阿玛难道忘了您刚才已经动过脚了?还要如何?鞭笞?廷杖?圈禁?只要儿臣死了,以后就算双宿双飞也没人碍眼,至于伦常?咱们满族人不讲究那个,您不是把我一位姑奶奶变成母妃了吗?”胤礽头一昂辫梢一甩,“皇阿玛,在做这些之前您别忘了先把我这个太子给废了!”
“你——”手点着胤礽的康熙浑身都哆嗦起来,“你当朕不敢废你,朕,朕若不是看在孝诚仁皇后份上,朕——”
“皇阿玛,您就不必拿着情深意重的幌子来骗人了,”胤礽不屑的撇嘴,“皇额娘十三年死的,老四的额娘德妃就是那年进宫的吧?隔年又封了钮钴禄氏皇贵妃三年就她就成了新皇后,当年死了又添了新的皇贵妃,儿臣虽年幼,您当我是瞎的么?”
往日的委屈悲苦一朝开启闸门就像洪荒猛兽一样不能遏制,就像弘皙曾经说的,玩的嗨了,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