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诚贝勒、郭琇二人为引,步军统领凯音布也难逃失察失职之罪,从正二品的统领降至从二品的侍郎也算是体察下情了。上官免职下位替补是官场惯例,左翼总兵托合齐原本为安亲王岳乐的亲兵,其妹入宫为定嫔,生十二皇子胤裪并交由苏嘛喇抚育,绝属帝之亲信。
让他糊涂的是二等侍卫隆科多,巡城参领的从四品到左翼总兵的正二品,这跨度太大了吧?何许人也?
“第三道旨意给诚贝勒胤祉,”康熙并不理会索额图,嘴角却冷不丁的多了一丝笑意,如冰霜冻裂了雕塑一般的笑意,“爱新觉罗胤祉,幼时多病故养于内大臣绰尔济家中,年稍长,朕以为顽疾早愈却不曾乃子羽之失,尔竟添狂易之疾!”
“二十九年,朕召尔于军中侍疾,君父卧病在床尔却无半分悲怆之色,不孝也!”
“三十一年,朕与众皇子谒祖陵,皆感念先辈之英烈沐身斋戒,独其一人于奉先殿外失笑,焉见对祖宗之诚敬也!”
“三十五年,与朕比试弓箭,未尝分出胜负,尔何言:儿子年幼力微,待孩儿长成必超乃父!尔莫非要弑君弑父乎?亏得朕早有警兆此后从未有留宫侍药之举,否则怕是有杯弓斧影之祸!”
“三十八年,晋尔为郡王加封号为诚,诚者纯也真实无妄。殷殷君父惟念尔能克己修身,然尔焉敢于敏妃百日丧期内剃头易发,尔不知君父正悲,不知幼弟胤祥眼中余泪?冷血无悌乃尔之真实乎?朕免而尔郡王便是再次提醒,有改乎?”
“近年,党接士人造作文字耗银及百万却一事无成,安心做一米虫也就罢了,朕富有四海不差这点钱粮,焉敢觊觎储位?便是今日,狼曋传谕份为天使,焉敢出尔反尔戏弄?大不敬之罪为尔专设也!何敢有清君侧之谬言?”
“虽有上欺老下压幼之举,若胜,朕虽为君亦是父,眼睫峨眉、手心手背之间做选,虽痛却不得不忍,终不能有章怀太子抱蔓之憾!然朕闻尔于镶黄旗主府前丑态,为君父亦蒙羞也,有胆无能有心无力,但凡心中有一丝一毫爱新觉罗之血性有何面目立于世?”
这——这岂不是变相的赐死?
索额图手上一顿,一旁的太子胤礽也撩衣跪倒,“皇阿玛!请皇阿玛口下留情,您,您这是要羞死三弟!”
“羞死?他胤祉能有那点尿性?”康熙格格一笑,也不叫起,“索额图,照直写——太子求情怕尔羞死,所谓知子莫过父,朕以为尔必然如弘皙所言光屁股不要脸,苟活于世不算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死蛇翻身,可朕,腻了!朕也烦了!”
“有争储之心大可真刀真枪与太子一争长短,强者为尊也合我国族之传统,朕做裁判,尔可与太子点齐亲兵家将厮杀一场,尔胜,说不得能挟威迫朕禅让于尔,便是败了也不枉我爱新觉罗子孙之轰轰烈烈,朕也对尔刮目相看一回,尔有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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