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平心静气更见功夫,张德明先是叫了一声好,“八爷好书法,单凭此字,一个亲王少不了!”
“怎么讲?”
“美字拆开又该怎么读?”张德明笑着字旁重新写下三字,“八、王、大”,“如何?”
“去你的老杂毛,八哥本是皇子,一个妥妥的亲王能跑?”胤禟气哼哼一句,这倒是不假,按惯例为皇子即便不争不抢一个亲王位子少不了,就算本朝不册封也是故意留给下一任显示恩宠的,但胤禩真在乎亲王?屁话!
“九爷莫急,”张德明捻须微笑,“贫道适才用了望气之法,您十爷头顶紫气罩金霞,八爷的气,白光融于紫光之中,如丝如缕流光溢彩,令人眩目啊!”
胤禩听到这里不觉心中砰然一动,因心动连称呼都有了变化,“请教先生,我与九弟同是皇子,何以不同?”
张德明高深莫测一笑,“古人云,龙生九子,种种有别,既然有别,名气当然不同,贫道断言,八爷若能封王,您的命气就是天子之气!”
一言既出,四座惊愕,佟国维的心里更是翻腾上下,小心翼翼说:“仙长,请慎言,这话如果传出去,可是要祸灭九族啊!”
“呵呵呵,”张德明不以为意,“贫道三百余岁,哪有什么九族,况且刚才说的清楚,八爷若有缘封王就有天子之气,佟大人难道不知王上加白是什么字?”手掌轻招,置于桌上的腊梅倏尔飞到他的手中,“诸位请看,花有几朵,花有几瓣?”
“九朵梅花,梅花五——”胤莪用折扇掩住了下半句,九五之数除了至尊谁敢用,而此花来自瑶池,再加王上加白之语,激动且欣喜,“八哥——”
“住口!”胤禩脸色一沉,刚才说亲王心里早凉了半截,转眼山河在眼,便如冻肉丢进油锅,怎不激动?可当着些许人面老道一口叫破,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得了?“啪”的把扇子一拍,“张道长,今日无非闲话消遣,你焉敢信口雌黄出此妄语?如今生命天子在位,皇太子辅佐朝政,父慈子孝君严臣恭。你还不是神仙,离间皇室?莫以为爷的钢刀不利?”
这样的话这样的场面,张德明见得多了,站起身来心平气也和,“八爷说的好,我不过一普通道士,脑袋当然能砍掉,今日浪言无忌不过是和八爷有点缘分,”张德明说着从墙壁取下镇宅宝剑,苍啷出鞘,对着手中山水折扇猛然一挥,三尺青锋透扇而过,打开了悠然扇两下却不见丝毫孔隙。
旁边却啪的一响,紧握于胤禩手中的折扇化作两段,断口处便如刀斩……先前的折梅手已是惊咋眼下更有震慑,以我青锋却伤汝身,也庆幸张德明是斩折扇,若横剑自刎……有此神通,如此断言……于此语言又该如何实现,上书房、户部、兵事如何处置……胤禩的脸黄了又白,白了又黑,黑里透红,羞讪惧惊喜欲狂,如喝醉酒头重脚轻根底浅,思绪万千;似宿酒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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