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的佟国维老脸一红,祖上降清的时候不就是自带枷锁吗?
张德明也不等佟国维作答,笑道:“索字拆开可分上中下,便如昨日今日与明朝,十字为枷,枷下有盖却无头可知兄弟无帮,两端垂落似囚而有口,行事立身犹若钩绳之困,直到这小字方异军脱颖,可惜却有分离之憾,佟大人大人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佟国维只剩下苦笑。
先祖之事不提,兄长战殁,两代女儿入宫皆早亡岂不是无帮?虽有圣眷虽托于八阿哥羽翼,但上书房终究是索额图的,束手束脚之感无一日不存,好容易等他下台又有一个旗主大人偏是注定不对付哪敢丝毫大意,不是囚徒,不是绳索加身又是什么?而这小字莫非就是隆科多?今日冷淡他明日得显恐怕也忘不了尺布斗粟之恨,正是分离!
“老佟泄气了?!”胤禟哈哈笑着搀科打诨,“这杂毛道怕是长了乌鸦嘴,也都是吃货,你做囚徒算个屁,”手一点任伯安,“老任,让他瞧瞧你写的!”
任伯安写的是个户字,除了主子就是大人他既不能抢先也不能不知大小的摆架子算一份,取过佟国维放下的狼毫匆匆落笔,一点过后墨汁已枯,不得已再次蘸墨,一个户字本就头轻脚重,九爷叫的的急,一提纸却又污了,墨迹如泪痕。
张德明忍不住“咦”了一声,又是上下打量任伯安,连连摇头道:“敢问任大人,是否刚刚有些变故?”
变故?任伯安一愣,于己唯一能称变故的恐怕就是先前不确定的户部郎中职务现在笃定了,“有什么区别吗?”
“任大人请看,”张德明的手指在“点”划上一顿,“此点与下相连便是门户,虽有形单影支却又出头之兆,可此点若与下分离,剩下的还有什么?再加上星泪点点,血迹斑斑……”
任伯安吓了一跳,“道长前几天不是还说我有三十年富贵可期吗?怎么转眼——”
“须知生死富贵早有天命,一念起百像生,”张德明叹气道:“若贫道所料不差,任大人五年之内恐有血光之灾!”
“老道看差了吧?”胤莪不痛快,佟国维依附八哥,任伯安更是贴心的奴才,三十年富贵还好,说什么五年内的血光之灾?别忘了刚才还忧心皇上是不是宣告天下三代有主呢,毛之不存皮将焉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怎么能高兴?阴测测道:“文字之道本是游戏,无论对错不过是个乐子,你这老道哪来的这些啰嗦!”
“十爷错了!”任谁在自己的领域也不想放弃权威,何况张德明这样半仙,言而无信的道理对神棍更适用,“贫道学的是无常法,断的是前世今生,岂敢妄言乱语——”
“张道长意气了,以本贝勒看来,断字批命便如幕僚西席,信则留不信则去,”胤禩前行一步制止了两人的纷争,“看本王这字如何?”
胤禩缩写是个“美”字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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