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国恩,断然不敢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紧张什么!”弘皙挥手将他打断,“孤只是想请你范家帮个小忙,既然如此也就算了!”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弘皙需要庄四儿来验证自己的推论,但若他的推论就是真相,庄四儿怕早已逃之夭夭,偌大的京城要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再想想,毓庆宫的副总管都能被鱼目混珠,方苞都比自己更早知道隆科多在探听自己府上的消息,弘皙绝不看好结果!
一力难达就要找帮手,送上门来的范家就比较合心意,一来世代武勋之家都有一定数量的戈什哈,娴熟骑射的他们更是一个家族武勋传世的保证。二来这些戈什哈与主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主子的必定精挑细选才会打上自己的烙印,天生就带着投名状,无虞忠诚。
范时捷的回答固然让他失望,可谁让天下承平日久呢,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是常态,他也不能苛责人家不是?索性闭了嘴,转身走向庄德,另一个抓不住,这个就显得弥足珍贵!
“殿下,您留步——”
明白了太子的本意,刚才急着撇清的范时捷悔的肠子都青了。
是,他或者范家是不能掺和进太子与皇上间的争斗,但所谓的“掺和”最基本也最大的原则是不得罪任何一个!但若能给任何一方卖人情而不需担心另一方,范家必定会拼死抓住机会的——屁股不干净,他们时刻要为将来某天的“议功”做准备!
太子遇刺,不管是舐犊情深还是为了皇家的面子,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皇上必定也要索拿凶手。在这个大的目标下,任何人的任何努力,不管皇上还是太子都只会当成功劳,这也本该是范家的机会,可——送到眼前的机会被自己推拒了!
情急之下,范时捷顾不上起身,就那么跪爬两步,一把抱住弘皙的腿,“殿下,臣刚才记差了,臣的三叔府上还有一批先祖亲手训练的戈什哈,虽说年级大些,但胜在稳重,胜在经验丰富——”
“是吗?”回过身的弘皙嘴角如钩,目光灼灼就像偷鸡成功的小狐狸,“孤要办的这件事貌似不大,但若揭开了,其影响却足以滔天蹈地,用一批垂垂老朽会不会太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
范时捷不确定太子究竟是调侃还是故意,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往对范家最有利的方向去设想,涎着脸赔笑道:“若如殿下所说,兹事体大,臣以为隐秘最为关键,而臣家中这些戈什哈恰是最合适的人选,您想啊,谁会注意一帮垂垂老朽?”笑容一敛,正色道:“请殿下尽管吩咐,臣与范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弘皙摆手叫起,略略思索才缓缓道:“孤记得,是你安排庄德去隆科多府外监视的,领命而去转而却来行刺杀事,你也是通刑名的,想来也能猜到这期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有了改变!”
“孤想知道他从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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