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
散朝,回宫。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从某种程度来讲,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或者在莺莺燕燕的世界里,他才能找回惟我独尊的威严。
眼神瞥向魏珠儿,就在他作势准备“退朝”的刹那,脑海中突然灵光闪现——捧杀的谋划完全可以反用么,以太子制衡这帮奴才朝臣,不是比索额图的作用更大?
念头一起,就不可遏制的琢磨这么做的好处来!
头一桩,爽!
就刚才,太子可是跟其他人一样站在反对派的角度,还是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现在呢?朕不陪你们玩儿了!不光如此,有事弟子服其劳,把弘皙栽进写着众矢之的的那个坑里,再反对,那就是反对你自己,这也算报了这小子逼迫君父的一箭之仇!
一言翻手为云覆手雨,这份虚荣,对颓废到极点的雍正来讲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第二桩,还是爽!
从昨日密谋到今天的上朝,不管是削权也好夺权也罢,雍正从来没有废黜太子的心思,这既是最真实的想法,也是客观现实的逼迫——迄今为止,弘皙仍是雍正唯一的儿子!
换句话说,雍正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儿子,可既然不不领情,那好,朕不干了!自盘古开天至今,不管是三皇五帝还是教派圣人,从来没有人规定,做阿玛的一定要为儿子费心劳力,当儿子的倒打一耙却是天经地义吧?
把自己放在“过客”的角度再看,眼前一下就豁然开朗:张廷玉作为曾经的太孙太傅,必定会退避三舍,捎带着也会影响士林。旗主水涨船高,镶黄旗下的奴才也当心满意足的偃旗息鼓,剩下的也就是那哥几个了——有前番作为为证,放开手脚的弘皙杀伤力还是很惊人滴,雍正期待着太子大杀四方!
稍远,天牢中还关着裕亲王父子和三个一起闹“八王议政”的铁帽子后裔呢,就算索额图在,终究不过是正黄旗的小小佐领,除了谏言的权力,真正要面对的还是自己,但换成弘皙,以储君的身份加上“监国”的权力足矣!
至于将来,太子本来就是钦定的皇位继承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弘皙也不会把天经地义的事儿搞出诸多的波折。就像自己,如果不是皇阿玛苦苦相逼,何必煎熬于“弑君”呢?
如此一来,放权就成了信任,只要弘皙做的好,自己乐得清闲,当个逍遥皇帝。哪天高兴或者不高兴了,自己更不介意向皇阿玛学习——从雍正的阅历总结来看,他一直以为所谓的“磨砺”是皇阿玛与兄弟们是合起伙来欺负他呢,包括回到毓庆宫还有太子妃的桎梏,他是推翻三座大山才走上皇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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