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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思定计,肝脑涂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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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足一个时辰,皇上就吃了两次福寿膏,更直透‘天下乱透’之言,奴才大胆揣测,皇上怕是――”看太孙脸色阴沉,何焯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怕是皇上中毒已深啊!”

    “而家师向皇上所进言的,又何尝不是太子之难?”何焯叹了一口气,再瞧太孙阴沉中似乎还有坚毅,咬牙道:“更难,是有皇上在掣肘!”

    之所以咬牙,是因为何焯也在赌,太孙秘密现身,他不确定皇上和太子是否知情,更不确定太孙究竟站在哪头,甚至更暗黑的说,这何尝不是三代皇上考验朝臣呢?他要做的就是直抒心意,咱或者对那位主子的忠心都算不得十分,但至少咱没私心,是吧?

    “你的意思是让孤为阿玛解难?”弘皙冷哼一声,眼神夜入刀子一样刺过去,生寒透骨,“何焯,离间天家亲情是什么罪过不用孤细说吧?”

    “奴才不敢!”没有一脚过来将自己踹死,就足以让何焯窃喜,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才斟酌词句道:“奴才身为镶黄旗下,本就该为主子分忧解难,以奴才想来,毁了福寿膏,顺带拿下八阿哥,皇上与太子之间必能有一番新景象!”

    “噢?”弘皙一笑,似乎为何焯刚才所言有了新的兴趣,“你什么时候又是镶黄旗下?”

    “回主子的话,奴才今日为太子殿下献计,他老人家一高兴就为奴才抬了旗籍,”借着回奏抬旗的机会,何焯又将今日与太子的奏对叙述一遍,到最后眉飞色舞道:“索额图索公爷当着太子的面把他的孙女许给在下,还是太子亲自赐婚呢!”

    这么说只为凑趣,王顾左右而言他,此举足以让何焯确信,太孙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至少是自己顺利过关!

    “怪不得一口一个奴才,孤还以为,当初封驳圣旨的给事中被富贵抽去了脊梁呢?起来吧,”弘皙呵呵一笑,从腰间接下一块玉佩,随后丢给何焯,“孤现在不便露面,这算孤提前给你的贺礼!”

    羊脂白玉的雕刻的一团福字,触手温润,下系的红丝绦上还穿着品字形的三颗红玛瑙,何焯跟着老师也学过金石篆刻,一看那古朴的汉八刀就知道是个老物件,连忙有磕头谢恩,“奴才肝脑涂地,谢主子的赏!”

    “殿下――”

    不等何焯起来,侍立一旁的年秋月早忍不住一声低泣!两番奏对,回回都离不了二哥的生死不知,虽说大哥回调京城,但这是哀荣,二哥不死都不行!

    年氏一哭,何焯一时也手脚无措。任谁都知道随侍太孙的女子有两个,一个是被太孙亲自抢回去的年秋月,一个是被隆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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