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来,却是一言不吭!
“方先生,跟他废话干什么,要佛爷说,一脚碾死他算了!”见年羹尧不说话,那胖子却是狞笑着加力,“佛爷这辈子最是惜香怜玉,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他都能说扔就扔,果然不愧是背主的王八蛋!”
方先生?佛爷?
两人简单的对话,年羹尧的脑子却在急转,灵光一闪,“你们是四爷的人?”
四爷自然是四阿哥胤禛,年羹尧做过他的门下奴,自然也算主子,他也知道这位四阿哥好佛尊佛,府上常年养着喇嘛,最著名的一个叫性音,出身青海,据说还是某位活佛的弟子,既有“背主”之言还不忌荤腥女色,想来与此人脱不了干系!他只是想不明白,化姓的“欧阳”的方先生就几个是什么人?
“年军门果然心思伶俐,”那方先生道:“性音大师,把人放了吧,这厮虽招人恨,可咱们又不是来取他性命的,略施小惩也就算了!”
“哼!”
性音知道此行以方先生为首,心虽恨,却也不得不听,抬脚间却不忘在年某腰间一点,暗劲一发,年羹尧只觉的一丝阴寒之气遁入腰肾,登时一阵尿意传来,难受也难忍,淅淅沥沥之下,早已湿了裤裆!
满堂哄笑中,人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紧闭双眼,拳头却握紧,“方先生,敢问尊姓大名,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四爷身边?”
“年军门打探的这么清楚,是为将来报仇做准备吧?”方先生果然是人精,戳透了年羹尧的目的,倒也不怒,“在下方苞,桐城人士,与朝中大学士张廷玉算的上同门,称熊大学士一声先生,如今托身在八爷身边,翌日年军门有什么招数,方某接着就是!只不过你有胆么——”
方苞格格一笑,颌下的山羊胡似乎要飞扬起来与鼠须相交,“除非年军门跟太孙连上亲戚——”
这话够阴损,一来堪透了年羹尧的秉性,八爷虽一时受窘,两个大学士却是响当当的,以年某一贯的媚上欺下,他真不敢!二来说连上亲戚又拐回了适才的肉红说法!
满堂的哄笑声更大,年羹尧的指甲早已陷入了皮肉,咬牙道:“方先生,不必逞牙尖嘴利,年某他日如何你自会知道,但现在——”
“既是不杀,划出道来吧!”
以如今的咬牙切齿必定将仇恨刻在骨头上,有大屈辱才有大奋起,就如当年的韩信有胯下之辱才成就淮阴侯伟业,年羹尧至此,方苞心里却在偷笑,他盼着年羹尧奋起呢!
那时候,一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