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给事中都清楚,足见何等肆无忌惮!
天狂蕴雨,人狂种祸是老话,一旦老八列出证据凿凿,他又如何处置?轻了,隔靴搔痒,太子还以为自己这个君父怕了他!
重了——前番思量不就是尾大不掉么?与子皆亡,你胤禩也配?
思量反复,无非是举棋不定,麻杆打狼两头怕。
想当初,明知吴三桂等互为犄角,坐拥百万兵马,索额图更上疏说“朝廷行此逼迫之举,三藩必反”,朕也是毅然下旨。收台湾,姚启圣献迁界靖海之策,朕决然到宁可饿死三省一半人!西征噶尔丹,粮草断绝之日,朕与普通将士一起,每日不过一个窝头度日,却从未想过退兵!
今日——朕,难道是老了?此念一起,康熙便勃然大怒,“魏珠儿,传旨,八阿哥胤禩,于国葬期内欢宴,累太子垂泪,置君父不忍,即日削爵,逐爱新觉罗宗籍贯,交由太子处置!”
亲信在旁却用他人,厌弃本就是态度,李德全神色一暗,无奈何时,便要找出气筒,此乃人之常情,他这算主动撞枪口!
旨意一下,轮到胤禩、胤禟傻眼。
胤禩的算计原本就是解铃系铃,太子“打”上门,老十叛出府,一个占据大义泰山压顶,一个惯掌阴私祸起萧墙,这才有了八爷党的危机!然危机危机,危难中自有机遇,太子携老十前来,恰恰落了“以把柄要挟朝臣”的口实,要挟朝臣做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此一个莫须有,就算不能打趴了太子,也得让他胆战心惊!
然见都不见,没有底气谈何反戈?再“交由太子处置”,真真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
“八哥,咱们——”次来就有侥幸,胤禟此时只剩下万念俱灰!
“去太孙府!”胤禩咬牙。
他也是强撑,不为自己只为胤禟,皇阿玛既然只发落自己,胤禟就还有机会,为了兄弟,他可选唾面自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亦可选原计划行事,与子皆亡,我还有兄弟!
“八哥——”胤禟却没考虑后者,呼喊中只有愤懑,可再听胤禩的言语,他只能愤懑到底,“最后听哥哥一回,如何?”
太孙府外,此时已是熙熙攘攘,金玉泽能想去太子面前请罪,别人也是不傻,更莫说佟国维早占了第一,可不管改烧灶口的佟国维,还是准备改旗易帜的八爷党羽,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太子尚未回府,大人请候着!”
晾在银安殿前,旁人只以为是太子拿捏,孰不知胤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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