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漕粮有问题,那三号仓内堆积如山的腐败谷物,又作何解释?那些谷物腐败程度,绝非短期内可成!”
“你说的核查,便是让三十万石粮食在仓中烂掉?!”
“这,这…”
说到这个,范锷就后悔。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是想用这腐败的谷物掩人耳目,等不用了一把火付之一炬,谁也抓不到把柄。
可这东西放的太久。
反而露了破绽。
说他们收上来的时候,谷子就烂成这样。
那去收粮的漕兵得眼瞎到什么程度?
这借口,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
范锷一时语塞,额头冷汗涔涔,“是下官失察!下官管理不善,甘愿领罚!
但这绝非贪渎,更非谋逆!”
“下官愿变卖家产,赔偿朝廷损失!”
还是当初的说辞。
只要没有找到他藏起的粮食,就算知道他说谎,又能如何?
拿不出证据,就不能拿他如何。
薛明义眼中寒光更盛,“仓区发现的十几把精钢长刀,你不会说是为了护粮那烂的不能再烂的粮食吧?”
范锷:“……,大人明鉴,正是如此!”
“好,好得很!”
果然如秦放说的那样,狡辩的鬼才。
幸好他这次有备而来,不然非得被这无耻之徒气的吐血。
吴居厚虽然没有说话。
但他们每说一句,他就心惊肉跳一下。
来龙去脉他似乎挺清楚的,可这么一审一问,他怎么就有点听不懂了呢?
以他为官数十年的嗅觉。
这里面,有事啊!
范锷在搞什么?
不管搞什么,别连累他就行。
薛明义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嫉恶如仇,不代表他傻。
“好,那就说一说你府中书房密室之内,供奉的那尊刻有骷髅鬼首的黄泉宗神主牌位吧!”
此言一处,如同晴天霹雳!
他脸上的血色尽褪,难以置信地看向薛明义!
他,他是怎么知道密室的?
连牌位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刚淡定下来的吴居厚淡定不起来了。
猛地抬头看向范锷,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惊骇!
黄泉宗?!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祖父还在的时候,特意跟他讲过。
因为当时这黄泉宗所做之事,实在令人发指,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太祖皇帝派大军围剿。
不仅如此还派高人找上了修炼宗门,与他们一起围剿。
便是现在,朝廷也是明令禁止。
这罪名,比私藏军械,贪渎漕粮严重百倍千倍!
这是真正动摇国本,十恶不赦的谋逆大罪!
他先前只以为范锷是贪财胆大,最多是渎职,万万没想到竟涉及此等邪魔之事!
“范,范锷!”
吴居厚声音颤抖,指着范锷,又惊又怒,“你竟敢勾结黄泉宗?那是邪宗,你,你,你糊涂啊!”
他此刻心中只有后怕和庆幸。
幸亏自己先前之事替他陈情的只是渎职一事,若真被牵扯进谋逆邪宗案中,他吴家满门都完了!
他必须立刻撇清!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范锷彻底慌了神,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眼神疯狂,“什么密室?什么牌位,下官一概不知。定是有人潜入下官府邸栽赃陷害!
薛明义,你与秦放勾结,构陷忠良!”
“你,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本官绝不认罪!”
“吴大人,吴大人你是我上官,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吴居厚身上。
然而,吴居厚在听到黄泉宗三个字时,就已经做出了决断。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薛明义深深一揖,声音沉痛而坚定:“薛提刑,老夫惭愧!先前受范锷蒙蔽,以为他只是渎职失察,念其多年苦劳,才为其陈情!
万万没想到,此獠竟丧心病狂至此,私藏军械,勾结邪宗,图谋不轨!”
“此乃十恶不赦之罪!
老夫肯定薛提刑,秉公执法,将此逆贼拿下,严惩不贷!”
“老夫愿全力配合调查,以赎渎职之罪,”
范锷觉得他确实无耻。
可今日才看到,这个看着不管事的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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