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脚他哥啊!人称“标哥”,这人有特点,我们早有耳闻。
我曾经还编过一段顺口溜广为流传:面相似恶霸,声音比狗大,走道赛集卡,标哥准没差。就因为这段顺口溜,长脚有小半年没理我。
标哥走了,大家打牌的继续打牌,看书的继续看书,我还是静静躺着,看那张没有了主人的网。
正发着呆,楼下又有人狂喊:“317顾晓俊,美国长途,赶紧!”
我从上铺一跃而下,随便逮了双拖鞋穿上。真他娘的背,情急之下,左脚蹬的是大葱43码驱逐舰,右脚是啸海的38码小舢板,一瘸一拐地朝着宿管组走去。
我操起桌上话筒:“喂,邹怡。”
“想你了,晓俊。”
“你那都半夜了,放觉不睡干嘛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想你。你呢?你想我没?”
“嗯。”
“别光嗯啊,说你想我了,赶紧的,别磨叽。”
“邹怡,旁边有人呢。”
邹怡叹了口气,说:“休息天没出去玩啊?”
“没有,他们几个打牌,我躺床上正想你,想着想着,你电话就来了。邹怡,这是不是心灵感应啊?”
“嘴真甜。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爱听。”
“我躺床上还写了首诗,说给你听啊。”
“淫诗就免了,浪费我电话费。”
“瞧你说的,我也有正儿八经的时候,听好了啊。”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 你问我,若是真爱为何不愿说出口。我已双眼朦胧,任由心头泪在滴。你问我,这样的真爱到底是对还是错。我指向天空,让日月星辰来答题。你问我,许下的诺言到底是真还是假,我用刀剖开胸膛,让你看仔细。你问我,真爱永远究竟有多远。我划破手指写下海枯石烂,用血来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