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一只手下意识往口袋里摸索,嘴上还不忘跑火车:
“睡美人都得王子亲一口才醒,我在这坐几天你就睁眼了,看来我确实辟邪……”
他手指刚碰到硬壳,又收了回去,拿起果篮里一个桃子,掂了掂,嘴里啧啧有声:
“这桃看着不错,要不给你切点?啧,小可怜见的,瘦得都没二两肉了……”
他说着些没营养的闲话,说什么医院的饭还挺好吃,有老头的鸟跑了……但只字不提张家古楼的一切,也不问她记得什么。
说话间,那只带着留置针头的左手,忽然轻轻地,碰了碰他坐在床沿的大腿。
黑瞎子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立刻放下刀和削了一半的桃子。
俯下身,将她从平躺的姿势揽抱起来,让她靠在床头,拿过枕头给她垫在背后。
他刚想撤离,盛葳抬起左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动作非常轻,更像是搭在上面。
但黑瞎子也顺着这微弱的力道,没有撤开抱着她的手,让她轻抵在自己的肩膀。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
那单薄的病号服下,脊背轻微的起伏,温热的湿意无声地悄悄浸润肩头的衣料。
她在哭,但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身上那股硝烟混合烟草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此刻却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唯有逐渐收紧的手臂力道昭示着他并不是无动于衷。
他脸上惯常的笑容已经消失,表情是罕见的沉静,大手格外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
“都过去了。”
盛葳在他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固执地摇了摇头,眼泪却安静地流得更凶。
她早在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有所察觉。
她的右手,可能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稳定地拿起画笔……
——
巴乃的雨季提前到来,而关于那片湖、那座古楼的故事,看上去似乎尘埃落定。
重伤濒死、几乎只剩一口气的张启灵,最终被无邪和胖子等人拼死给带了出来。
一同被带出的还有霍仙姑的尸体,被潘子背了出去,无邪坚持要给秀秀一个交代。
解语臣最后将从盛葳身上找到的两个环交给了裘德考,完成了那场未竟的交易。
同时,他也从裘德考手中获取了一份重要协议,事后,他几乎未曾停留,直接远赴美国,名义上是疗养,真实原因无人知晓。
裘德考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也带着解脱的复杂心情,返回到属于他的国土。
张慕尘等人早在第一时间将盛葳带离古楼,还有重伤的张启灵,动用秘密渠道从广西一路辗转,转移到医疗条件最好的北京。
塌肩膀跟着离开之前,看了看这方美丽的土地,没有留念,这里吞噬了太多的人。
离开巴乃那天,阿贵叔和云彩目送着这些改变村子宁静的“外人”,眼神复杂。
而黑瞎子,出乎意料地,先一步回到北京,没人知道他怎么从四姑娘山里脱的身。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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